“嗯?”阮世雄眉頭一皺,這定親酒都喝上了,你居然要悔婚
劉銘將阮世雄的酒杯,端過來拿在手上,沉吟道:“事實上,我爺爺現在是求曾孫心切,我並沒有這個心理準備,經過我的再三斟酌,還是推遲這門親事吧!”
“啪!”的一聲,阮世雄拍案而起,怒吼道:“姓劉的,我乾女兒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竟然戲弄我們,真當我阮某人是紙糊泥塑的不成!?”
說話間,從房間外由遠及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並在包房外戛然而止。
顯然門外計程車兵就等著阮世雄一聲令下,進屋抓人。
劉銘微笑道:“對於黎小姐,我自有私下的補償,而阮總這裡,本人早已將禮物備好。”
“噢?”
劉銘附身過去,同阮世雄耳語起來。
阮世雄眼珠一轉,疑惑地問道:“如此就能行?”
劉銘大聲保證道:“我願以0%的尾款做擔保,如果數額讓阮總不滿意,這尾款我不要了,全數奉送。”
阮世雄冷哼道:“專案做成這樣,你還指望能拿回尾款,笑話!”他早已準備將扣押承包方的尾款,當做政績。
劉銘舉手道:“k!當我沒說。”
阮世雄權衡了半晌,最後還是放了劉銘一馬,他發現這小子很有當狗頭軍師的天賦。
當初在盛京,也是他,將利益糾纏的b..和三木賣得徹徹底底,使自己從中漁利,而這小子則像泥鰍一般滑不留手的全身而退。
“乾爹!就這麼放他走了?”黎玄媚疑惑地問道。
“暫時而已,待我試試他的辦法靈不靈,不靈的話,他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阮世雄陰測測地解釋道,待他想去端酒杯喝酒,卻發現自己的酒杯已經被劉銘離座時,不小心碰倒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阮世雄掃興地起身離開。
黎玄媚則藉著與酒店老闆說話,不動聲色地落後了幾步。
女人再次迴轉包房時,阮世雄已經離開,她湊近了這桌几乎一口未動的宴席。
伸手取過阮世雄的酒杯,黎玄媚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湊近後用鼻子輕輕嗅了嗅。
黎玄媚皺眉苦思了一陣,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
東方廠駐地賓館內,劉銘緊盯著自己這位爺爺,一句話也不說。
劉老爺子表情自若地同麗塔聊天,連麗塔都感覺到劉銘態度不對勁了。
劉銘表情嚴肅地道:“爺爺,今天這又哪一齣戲啊?”
“什麼哪一齣?不是說鴻門宴嗎?”
劉銘盯著老爺子床邊的手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你要用它殺阮世雄?這才是你鬧著要來交趾的目的嗎?”
一聽到阮世雄的名字,劉老爺子罕見的面顯怒色,“不錯!”
劉銘長出一口氣,道:“我能聽一聽原因嗎?阮世雄可是交趾高官,您一旦動了他被人查出來,我們東方廠這20來號人就甭想離開交趾了。”
量酒投毒,是一種十分常見的江湖手藝,傳到如今,就成了某些下三濫給酒吧裡的妹子酒裡下藥的方法。可放在劉老爺子的手上,則成了殺人於無形的招式。
多虧劉銘對爺爺平時的生活習慣非常熟悉,常在宿舍食堂給大夥講段子,見多識廣的老爺子,區區一桌定親宴,怎麼可能會緊張到哆嗦的程度?劉銘從老人反常地搓手杖動作中獲得提示,這才及時出聲,終止了這場無聲的刺殺行動。
劉老爺子笑道:“我又不傻,這個當然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毒藥,它只是雲南西雙版納那邊生長的一種怪樹,在配上幾種古方湯藥,在大鍋熬製,最後火烤成型。阮世雄如果用了我給他的配量,三天以後才會開始發作,到那時,誰會懷疑到我們身上呢?”
劉銘追問道:“您認識這個阮世雄?”
“當然!”
“爺爺!在這交趾國家,叫阮世雄這種名字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萬一認錯了人,怎麼辦?”
“所以,我替你做主,答應了那個交趾女人,就是要借這個訂婚宴親自認一認!”
劉銘皺眉問道:“他……真的是您的仇人?”
劉老爺子點了點頭,“20多年了,他的聲音從來沒有在我腦子裡消失過!你看看這裡!”說著,老爺子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眼睛。
劉銘驚呼道:“什麼!?”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