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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教導員找

小值日吹響了洗漱哨,三隊宿舍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又開始了。走廊裡到處是穿著拖鞋、端著臉盆的學員們,今天是週六,明天老生放假一天,宿舍樓內格外熱鬧。

宿舍都開著門,宿舍裡已經能聽到樓上老生們撲克牌摔得噼裡啪啦響的聲音,還有不時一陣陣的鬨笑聲。劉建華把頭從視窗探了出去,努力向上看著,好像這樣就能分享到老生的快樂一樣,只一會功夫,脖子好像就有點扭了,急忙縮了回來,嘆氣道:“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老生一樣啊。”在吵鬧中,一陣悠揚的吉他聲傳了過來,是“致愛麗絲”,吉他技能很炫,樂曲悠揚,宿舍的人都靜了下來。

新學員軍訓結束之前沒有假期。

“曙光就在前方了啊,還有兩週啊,啊,啊,美好的生活就要來了啊。”沈忠民在地中央啊啊大叫。

王含章躺在床上看著小說。學校東門的門口是一個小賣鋪,老闆有兩個漂亮的姑娘,引得這幫和尚兵紛紛去買東西,買完了也要吹會牛,和小妹妹聊幾句再走,這已經成了學校的一道風景線。老闆很會做生意,還有一些神通,新學員出不去,可以電話預約,他就把東西送到門口,甚至可能給送到學員隊。老闆的店裡還租小說,金庸、古龍還有新近出名的黃易的小說,很全。王含章租了一本餘華的《活著》,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書雖然不厚,故事也簡單,但作者樸素的語言、主人公悲慘的遭遇把王含章深深的吸引了進去,突然一下子,王含章被擊中了,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他怕別人看到,把身子轉向牆內,用手擦了擦眼淚,外界的喧囂彷彿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了。

他的被子又被壓到了身下,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被子基本已經成型了,還上了幾次紅榜。就是被子常被摳角的地方有些發黑,這也不奇怪,大家大抵都是這樣。

“王含章,教導員找。”小值日在門口喊了聲。

“好,馬上過去。”王含章一愣,跳下床,穿鞋,出門,不管大家異樣的眼神,心說:“你們以為都是好事啊。”

“報告。”王含章喊完報告,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進來”的聲音,是不是教導員沒在房間啊?

“報告!”他加大聲音又喊了聲,心裡已經打算好了,再沒動靜就回班。

“進。”聲音不大,什麼情況?王含章推開門,走了進去。

教導員坐在桌子前正在寫著什麼,頭也沒抬。

“教導員,您找我?”王含章感覺今天教導員與往常有點不大一樣,小心翼翼地問到。

教導員沒有說話,依舊在寫著。王含章摸不著頭腦了,只有站在那等著。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教導員抬起頭看著王含章:“你胳膊上的傷到底是怎麼會事,老實說。”語氣倒還平淡。

“教導員,我上次跟您說過了啊,長途汽車上…”

“我不想聽這個。”教導員打斷了王含章的話,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紙扔掉了桌子上,“你好好看看吧。”

王含章走過去,拿起紙,第一張紙是一封請求公交公司協助調查的函,上面附著一張車票,正是他長途汽車的車票。

函的大意是,請調查此車票當日駕駛員,是否發生過劫匪劫車事件,是否有人與劫匪搏鬥受傷,蓋著海軍航空裝備學院學員三隊的紅章。第二張紙是公交公司的回函,上面寫著“經調查,當日當次車並無異常事件發生”,蓋著公交公司的印章。

第三張紙是當時的公交司機的證明,上面寫著“並無劫匪劫車事件,當日駕駛一切正常”,下面有公交司機的簽名。

王含章又急又怒,他簡直不能相信,隊裡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竟然以如此正式的方式來調查自己。公交司機竟然白紙黑字的說謊話,把有變了無,把無變了有。

“教導員…”他叫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王含章,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往小裡說,這是欺騙隊幹部;往大里說,你這是欺騙學校,欺騙組織!”教導員見王含章沒有再解釋,以為抓住了王含章的痛腳了,直接斥責起來。

“教導員,不是這樣的,這個司機當時還把那兩個劫匪放下了車,也許他們就是一夥的!”王含章控制不住自己,喊了起來。

“你喊什麼!”教導員站了起來,快速走了幾步,說道:“你還不承認,我把這個報到學校,你知道不知道是什麼後果,你就得直接被退學,回家,明年還不一定讓不讓你重新考大學!”

王含章站在那,已經控制住了自己,他在想要不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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