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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新的證據

有的人期盼,有的人害怕,可是時間不管人間的情感,堅定而冷漠、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軍訓比武的日子還是一天天的臨近了。

軍訓比武的前一天,王含章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這天的早上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王含章早起一個小時跑了步,練了武,上午正常訓練。

李超目前基本不糾正動作了,動作也差不多定型了,現在一是讓大家繼續熟悉完整套路,避免上場慌神出錯;二是抓細節,比如集合口令小碎步後幾秒停下;做什麼動作眼睛看哪,應該配合什麼樣的眼神,向左、向右看齊,下巴的轉體時間和角度,都要求高度一致。細節決定成敗,細節成就冠軍,這是李超經常說的一句話。

下午起床後,小值日吹哨,新學員在宿舍學習條令,下午三點半召開比武動員會。

條令學習實際上已經結束,三大條令已經考了一個遍,那現在的學習條令,基本上可以理解為原地休息待命。

十四班的新兵蛋子們照例馬紮坐成兩排,大家都拿著條令書,實際上沒有一個人在背,都在小聲議論著明天的比武。

王進自挨完那一腳,好像變了一個人,李超說什麼幹什麼,特別是領悟能力強,軍訓這些動作一學就會,一練就精,現在除了王含章,動作最標準的就屬他了。只是習慣性地揚著一張臭臉,就差在臉上寫上生人勿近幾個字了。此人是官二代無疑了,孔大智和沈忠民一度試圖接近交個朋友,但被深懟了幾次,也偃旗息鼓了。

王元盛、劉建華、孔大智、沈忠民、常志國、王含章、尹哲,幾個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王進坐在那神神道道、神遊天外。

“嘟”,哨音響起,隨即聽到小值日的喊聲:“96級新學員帶馬紮,三樓俱樂部開會。”

眾人拎起馬紮,魚貫而出。

三樓俱樂部是一個大的房間,一進門正對的牆上是黨旗,東面的牆是榮譽牆,掛著三隊歷史上獲得的榮譽。

因為是開會,黨旗的前面擺了一排桌子,蓋著綠色的毯子。

區隊長整理隊伍,報告人數,大家聽指令坐下,挺直身體,雙手放至膝蓋。

隊長慣例用巡視了一圈,開始了他的講話。

雖然入校時間不長,王含章快已經受不了隊長的講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隊長肥厚的嘴唇,隊長特別能講,也特別願意講。有一次,勞動之前隊長講話,由於他個頭不高,習慣讓前兩排蹲下。王含章正是蹲下兩排苦逼中的一個。

蹲下的動作要領是右腳後退半步,前腳掌著地,身體迅速蹲下,臂部坐在右腳跟上(膝蓋不著地),兩腳分開約60度,手指自然併攏放在兩膝上,上體保持正直。蹲下過久,可以自行換腳。

隊長講的是滔滔不絕,王含章蹲在那裡,看著隊長的兩個肥厚的嘴唇上下翻飛,兩個腳是換過來換過去,一個坐麻了換另一個。在兩個全麻了之前,隊長心滿意足地結束了講話,走了。前兩排蹲下的腿已經短時間內失去了直立的功能,只能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活動了好一會,才走了出去。

今天也不會時間短了,王含章在內心暗暗腹誹。

隊長剛講了比武的重要意義,小值日就急匆匆跑了上來,在隊長耳邊說了幾句。隊長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向隊伍中看了一眼,站起來說了一句,解散,隨即和小值日出去了。

王含章很確定隊長最後那一眼是看向他的。什麼情況?眾人議論紛紛,拎著馬紮回到了宿舍。

王含章不知道隊長看他那一眼是什麼意思,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教導員又在興風作浪?隊長通常只有兩種表情,嚴厲和微笑。這樣凝重的表情,王含章還是第一次看到。

剛坐下一會,小值日就跑了過來,“王含章,隊長找。”

大家眼神又開始異樣起來。

“行啊,含章,不光是教導員的紅人了,現在又是隊長的紅人了啊。”沈忠民又在酸不拉幾地說著怪話。

王含章無心與他胡扯了,轉身走出了房門。

“報告。”

“進來。”是隊長渾厚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王含章聽到這個聲音,內心竟然有一絲的安定。

王含章推門走了進去,屋內人不少,靠牆的長椅上坐著一個面色黝黑、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隊長,教導員,一個大腹便便的高個男子,還有一個頭發不多的,系裡開大會的時候,王含章見過一次,是系裡的副主任,他們圍坐在中年人的周圍。

教導員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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