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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出這條訊息後,對面就沒了回覆,也不知忙自己的去了。
阮岑便抱著一大束玫瑰傻傻等著,玫瑰束太大,她反而不敢放在地上,否則,叫這麼好看的花沾染了灰塵雜屑什麼的,多不好呀。
時針一分一秒過去,阮岑從沒感覺時間竟然還有這麼慢的時候,這大約便是度日如年吧。
她甚至饒有閒心地換算了一下。
從四點不到,到四點半多點,中間大約四十分鐘,算下來,得有個十天了吧。
人站在三樓的窗戶邊往外瞧,依稀能見到些人影,估摸是下課或者沒課閒逛的學生,但視線一直瞧到道路的盡頭,也沒看見鄧珩的身影,便不由沮喪地垂下去。
這副動作週而復始,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已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阮岑甚至錯覺肩頸都有些酸,手中的玫瑰都不再新鮮,她便也跟著蔫噠噠下來。
夕陽轉了一個彎,消失在地平線下,時針走向了下午五點,距離鄧珩所說的四點半,早已過去半個小時有餘。
阮岑便忍不住想,是有什麼事絆住腳了呢?一會又想,自己是不是不該挑今天,或許換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會更好。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食堂三樓等待的時間裡,她的三位舍友都兢兢業業藏在隔壁的小超市內刷手機,還不忘留一個盯梢的,唯恐事情不順,好第一時間衝出來安慰人,起碼,不能叫人當場在鄧珩面前哭出來吧,聽說兩人是同村的鄰居呢,可不能叫她以後每次見到人都想起今天的狼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