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透了,季研早用過晚膳,為了等蕭珝,今天也沒做瑜伽,早早的就沐浴過了。
斜靠在榻上看話本,不知不覺睡著了。
“皇上駕到”
太監尖細的嗓音將季研驚的坐起。
話本子都掉到地上。
蕭珝一進屋就看到季研懵懵的樣子。
季研揉了揉眼,光著腳下榻走到蕭珝面前。
雙手環住他的腰,臉頰蹭著他的胸膛。
沒說話,卻有一種溫情瀰漫在兩人之間。
蕭珝也環住季研的腰肢。
季研沒行禮,蕭珝也沒在意。
“陛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妾與陛下真是好多年沒見了。”季研軟糯的開口說道。
蕭珝聽到這歪理,笑了。
季研感受到胸腔震動,抬起頭來,眼神裡都是控訴,“看來皇上是沒空想妾,可妾心裡眼裡都是陛下。”
蕭珝臉上笑容收起,一本正經的說道:“確實沒空想愛妃。”
這話還是真話,二皇子出了事,他心情本身就不好,接著太后又病了幾天,他更是沒心情進後宮。
季研氣的轉身,“哼,沒空想嬪妾還叫嬪妾愛妃。”
蕭珝將人拉回來,直接打橫抱起,往內室走去。
季研大膽的雙手環住蕭珝的脖頸,將唇貼在他的唇上。
幔帳落下,裡頭傳來曖昧的水漬聲。
唇齒交纏間,蕭珝呼吸越發急促。
一場激烈的情事過後,季研無力的趴在蕭珝胸膛上。
蕭珝輕撫她滑膩的後背。
“陛下心情可好些了?”季研輕聲問道。
蕭珝反問:“你知朕心情為何不好?”
季研抬頭直視蕭珝:“因為二皇子麼?”
蕭珝輕撫她後背的動作停下,眼神有些微涼。
季研知道自己今天說這些有些冒險。
但不冒險怎麼會有收穫,總不能一直靠著美色侍君吧,那能長久麼?
季研彷彿沒有發現蕭珝的變化,繼續說道:“嬪妾的心很小,只裝的下陛下,見不得陛下自己難受,嬪妾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些刺耳,陛下可別治妾的罪。嬪妾前個在御花園看到二皇子和大公主二公主一起放風箏,二皇子笑的很開心。我知皇上心疼他,可是他並不需要。”
“不需要”三字一出口蕭珝眼神更冷,卻問道:“這話怎麼說?”
季研眨巴著眼睛說道:“一個人在這世間都活在別人的目光下,可二皇子身份尊貴,本來就不必看別人的臉色,別人心裡再如何想也需要恭恭敬敬的。現在他心性單純如稚子,看不懂也聽不懂別人對他的惡意,在我們看來是可憐的,可是他完全不在意。一個人在世上沒人能一直開心順遂,可二皇子可以啊。別人眼裡的同情,可憐,厭惡不算什麼,活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嘛!”
說完這些,季研心中也忐忑,她這話可算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她這跟說風涼話也沒什麼區別了。
蕭珝沉默半晌,盯著季研,眼中的情緒有些洶湧,季研看不懂。
她心中愈發忐忑,她這會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作死,自作聰明的說這些。
季研顧不得自己光著身子,起身跪在床榻上,“嬪妾錯了,嬪妾只是擔心皇上,嬪妾是在胡說,皇上不要往心裡去。”
一頭烏黑的頭髮跟緞子一樣垂下,面板瑩白如玉。
半晌,蕭珝嘆一一聲,說道:“愛妃的歪理總是這麼多。”
說罷,翻身又將季研壓在身下,親了親她的唇瓣。
季研心中暗歎,真他媽的好險。
天還黑著的時候,李德叫蕭珝起身。
季研模模糊糊聽到聲音,動了動。
蕭珝看完李德,李德也輕手輕腳。
心裡暗歎,在別的主子那,哪個不是早上起來伺候皇上,如今到了攬月殿,這明榮華可沒在早起時伺候過一回皇上。
皇上還讓他們這些伺候的小心翼翼的,明榮華還是有手段啊。
皇上看重和不看重就是不一樣。
季研睡眼朦朧的起身。
伺候的宮女已經給蕭珝穿好了衣服。
季研拿起掛著的腰帶,環住蕭珝的腰身,給他繫上。
宮女識趣退下。
繫好了也沒鬆開手,直接閉上眼抱著他不動了。
蕭珝看著這個睡眼惺忪,素著一張臉卻顯的剔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