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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大雨傾盆而至,徹底覆蓋了整個老熊嶺。

荒蕪人煙,古樹參天的老熊嶺上,此刻早已漆黑一片,大雨打擊樹葉之聲響徹不覺,封思銘獨自一人穿梭於道路泥濘,雜草叢生之間。

雖未學得了那江湖上飛賊的攬燕尾輕功,但依靠著不死血脈的強大,封思銘的速度也是動如脫兔,迅如豹虎。

而擁有觀山巫袍的封思銘在雨中行走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雨水噼裡啪啦打在封思銘的身上,皆如遇上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快速滑落,融入於土地裡。

如今這時分,敢在大雨傾盆,道路泥濘且黑暗的老熊嶺上疾奔,恐怕也只有天生夜眼的陳玉樓和搬山那群假道士了,當然封思銘也算一個。

而他此刻的目的地並不是去那古狸碑,而是老熊嶺上那由古廟改建而成的破爛義莊。

他雖有觀山指謎術在身,但此刻身上空無羅盤,再加上老熊嶺如今雲霧繚繞,古樹參天,天上又是殘星毛月之局,外加上大雨泮託,這指謎術根本施展不開。

雖找不到古狸碑,但找一個小小古廟那還是手到擒來的。

當封思銘終於破開草叢,低頭一瞧只見那半山腰上一盞孤燈在風雨中若隱若現,想必便是那義莊停屍房了。

二話不說,封思銘快步而下,正當他距離義莊大門只有百米的時候,突然一隻三足瘸貓叼著個耳朵就衝出了義莊正門,而那瘸貓身後正緊跟著五人。

封思銘見此情形忙把身影藏於樹後,伸出頭偷偷的觀望起來。

陳玉樓自打做了盜魁,統領天下卸嶺群盜,挖了不少古墓巨冢,一生那可謂是順風順水,如今卻在手下和羅老歪面前,連番被那瘸貓戲弄,此刻早已是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若不把那死瘸貓殺了,難解心頭之恨於是吩咐身後四人留著此地,他施展那攬燕尾的輕功技法,猛的就一頭扎入大雨傾盆的老熊嶺裡去了。

躲在百米開外的封思銘,見那已怒髮衝冠的陳玉樓已經入林追了出去,他不敢怠慢,扭身一轉忙快步跟了上去。

封思銘一路上緊緊跟在陳玉樓的身後,好幾次見他因腳滑差點栽入山溝裡氣急敗壞的樣子,差點沒在背後笑出了聲。

一路上東拐西拐,追到都已經雨停風止了,才見那瘸貓徹底失去了蹤影,而陳玉樓見瘸貓已然逃脫,嘴裡一陣嘟嘟囔囔之後,決定返回義莊。

數十米開外的封思銘見陳玉樓已經轉頭要返回,忙趕緊藏匿身形,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不其然,一陣陣貓的哀嚎之聲傳來,封思銘見陳玉樓已經隨著聲音跟了上去,忙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走了有數米,才見那陳玉樓已經拔開草叢透過樹隙間灑下的月光,只見一株老樹後面是片墳塋,墳地裡殘碑亂石,便是封思銘的簽到地點古狸碑。

封思銘忙俯身快步繞道而行,來到了距離陳玉樓不遠的左側方,伸出雙手抓住了面前的一顆大樹,如猿猴一般快速竄上了樹梢。

當年看鬼吹燈的時候看到這一段,那是何奇的精彩,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親身到場觀看,實在是刺激,可惜了現在沒有爆米花,不然吃起來一定很香。

突然封思銘眸光一閃,朝著重巒疊嶂的密林之中望去,古狸碑的右側方,那密林之中,一堆堆比人還要高的樹冠叢正在被人撥開。

“不好,應是那搬山道人來了。”

封思銘忙朝右下方一看,只見陳玉樓已經上前到那古狸碑的荒草空地裡了,時間來不及了,那死老太婆怎麼還不出來

封思銘再次朝右側的密林之中望去,果不其然只見三個化做苗族打扮之人從裡走出,每人各揹著一個竹簍,看那撐傘的苗女想必便是善通百草百花葯性的花靈,而那一頭捲毛不用多說必是老洋人。

正中那個身資挺拔的想必便是搬山道人鷓鴣哨了,偶像啊,封思銘有點小激動,畢竟能在偶像面前裝逼,人生第一次。

突然封思銘看到了驚奇的一幕,倒不是因為下方的陳玉樓,而是那十米開外的三個搬山道人,只見老洋人剛要上前而去,而這時候鷓鴣哨伸手攔住了他。

距離太遠,封思銘不可能聽到三人的對話,於是乎封思銘便看到,那搬山道人三人就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根本就沒有要往前走的意思,我淦!封思銘忘記了,這鷓鴣哨混跡江湖多年,何等人物,想必是要等陳玉樓最危急的時候再出手,如此大恩陳玉樓必定感激不盡,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