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作靈嬰。
靈嬰如果多次投胎還不能成人,就會對人類積聚怨氣,漸漸變得兇惡而變成惡魔。
九叔面冷心善,又是地府陰神,特意在積善之家裡設了牌位,供奉、收容無處可歸的靈嬰,此乃功德無量之事。
“哼,讓我們疊這麼多元寶,報酬卻那麼少,我們才不幹呢,必須加錢。”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小人兒出現在一個牌位前方,雙手抱胸,扭頭道。
“對,加錢。”
“加錢……”
數十個小孩從牌位裡跑出來,對著秋生、文才大喊大叫,集體討伐二人。
“加錢?”秋生從懷裡掏出一沓符,在手心裡打得啪啪響,壞笑道:“我這就給你們加錢。”
靈嬰們驚惶不已,罵道:“大欺小,死得早。”
“敢詛咒我?”
秋生雙手一搓一放,數十張符飛出,嚇得靈嬰們尖叫連連,紛紛跑回牌位裡。
“哈哈。”
“一群笨小孩,我扔的是黃紙,不是符。”
“連紙和符都分不清,還想加錢。”
“加什麼錢?”九叔忽然走進來問道。
秋生趕忙回道:“紙價漲了嘛。”
一個靈嬰跳出來,委屈道:“九叔,他騙人,他讓我們幫忙疊元寶,給的報酬那麼少,我們不疊就欺負我們。”
“就是。”
“說我們是笨小孩。”
九叔狠狠瞪了秋生、文才一眼,呵斥道:“才安穩了幾年,又故態復萌了,你們兩個要改變未來的嘛,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文才嘀咕道:“未來早改變了。”
秋生摸著下巴道:“師父,我覺得大師伯玩弄了我們……”
“玩弄?”
“就是,噯呀,說不清楚,反正覺得哪裡怪怪的。”
九叔沒好氣道:“我看你們兩個是皮癢癢了,過幾天大師兄要來,我讓他再教你們兩個月。”
“師父,不要啊!”秋生、文才喊道。
九叔斜睨了他們一眼,說道:“以後不準欺負靈嬰了,你們這麼亂搞會搞出麻煩來的。”
“一群小鬼而已嘛,有沒有這麼誇張啊。”秋生不以為意道。
九叔指著高處那三個黑色人偶,說道:“幸好你們耍的不是上面這三個,這三個非常兇,別看你們跟著大師兄學了點本事,惹了他們三個也會沒命的。”
文才驚道:“這麼厲害啊?”
“師父,他們三個什麼來頭?”秋生問道。
“那三個靈嬰三番兩次被他們的娘給打掉,投不了胎,變得窮兇極惡,必須修煉一千日才能化解他們的戾氣,如果他們跑掉了,那死的人就多了。”
說著,九叔吩咐道:“他們放在這兒,我不放心,你們把他們送去蔗姑師妹的神堂。”
“你怎麼不去?”
九叔瞪眼道:“兔崽子,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大欺小,死得早。”
九叔抬手作勢欲打,秋生、文才閃身躲往一邊,麻利地取下人偶,送往神堂。
剛至神堂門口,二人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銷魂的叫聲,聽得他們渾身發熱,正要湊上去偷看,一個男人被蔗姑拿雞毛撣子趕將出來。
“師叔。”
蔗姑臉色不善地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秋生八卦地問道:“師叔,剛才發生什麼事了?裡面怎麼有人再叫?”
蔗姑一臉晦氣道:“招了個蕩婦鬼上身,那傢伙想趁機吃我豆腐,被我趕出去了,對了,你們怎麼來了?”
秋生把靈嬰的事情說了一遍,蔗姑進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端起茶杯咕嚕咕嚕喝個精光,氣呼呼道:“你師父把我當什麼了,夜壺嗎?用得時候拿出來尿幾下,不用的時候踢到床底下。把你們帶來的東西帶回去,我不收。”
“師叔……”
“叫祖宗都沒用。”
秋生、文才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地摟著蔗姑的肩膀,秋生小聲道:“師叔,你錯怪我師父了,其實他心裡有你。”
蔗姑狐疑道:“真的?”
秋生胡謅道:“當然是真的,上次師父中毒,你不眠不休地照顧他,鐵石心腸都被你柔化了。只不過他那個人愛面子,拉不下臉跟你表白。”
“所以?”蔗姑有點懂了。
秋生、文才異口同聲道:“你要主動。”
蔗姑眼中閃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