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都屬於伊賀忍者眾,也有一位忍神。其他流派都有忍宗級別的忍者坐鎮,還能驅使忍獸,修為參差不齊。”
“九菊一派和湘西趕屍派差不多,擅長煉屍和馭屍,我沒怎麼接觸過。”
“裡高野法力僧,一群只會吃齋唸經的和尚,我興趣不大。”瀧澤蘿一簡略道。
石堅目露思索,須臾後問道:“有沒有聽說過超越宗師、忍神的存在?”
“沒有……”瀧澤蘿一遲疑道:“可能有。”
“到底有沒有?”
“我不確定。”
“說說看。”
瀧澤蘿一道:“有一次聽其他忍者說起過,說裡高野法力僧裡出了一位大人,他天資卓絕,堪稱裡高野兩百年來最妖孽的天才,據說已經超越宗師、忍神了。”
“叫什麼名字?”
“這種大人物,我們哪敢直呼其名啊,他們叫他‘御命大人’。”停頓了一下,瀧澤蘿一求生欲極強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打聽。”
“御命大人麼……”
念著這個稱呼,石堅心中微微沉重,他所有的準備,對上真人一流,很難起作用。若是真人這麼容易對付,便不會有那麼多趨之若鶩的修行之人了。
“還有嗎?”
“有啊,忍者的訓練很殘酷的……”
“還有嗎?”
瀧澤蘿一喋喋不休道:“我不喜歡瀧澤宗主讓我執行的任務,然後就被趕出來了……”
石堅耐心地聽她講廢話,機器人一般地問道:“還有嗎?”
“我很潔身自好的,巴拉巴拉……”
“還有嗎?”
說了半天,瀧澤蘿一說得口乾舌燥,還想說點什麼,忽然卡殼了,“讓我想想,肯定還有。”
“所以,你活著的價值是什麼?”
來了。
瀧澤蘿一痛苦極了,世上怎麼會有總把生生死死掛在嘴邊的人吶,談錢不好嗎?
“你要怎樣才肯放我走?”瀧澤蘿一盯著石堅問道。
石堅回道:“我需要你幫我打探東夷靈界內發生的事情,但我又信不過你,真是苦惱啊。你說,我該怎麼辦?”
瀧澤蘿一笑道:“好辦啊,你給我錢,好多好多錢,我一定幫你辦事。”
“我沒錢,有也不會給一個東夷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你是一個忍者,欺騙,不正是你們的訓練科目之一嗎?”
說著,石堅好心道:“袖子裡的手裡劍收起來,那些廢銅爛鐵傷不到我分毫,而且你只要拿出來,你便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想清楚。”
瀧澤蘿一嬌軀一僵,神情木然。
石堅悠然地用手指輕釦桌面,聲音並不大,但每一聲都與瀧澤蘿一的心跳相符,好像敲在她心上,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壓得她頭冒細汗。
不知過去多久,瀧澤蘿一身上的衣服完全溼透了,再也堅持不住,忽然單膝跪地,輕抖袖子,掉出一把苦無來。
也不說話,猛地扯開衣襟,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然後在石堅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拿著苦無刺向心口。
傷口不深,但足夠疼,瀧澤蘿一柳眉緊蹙,面露痛苦,任由血染酥胸,雙手捧著沾血的苦無,獻給石堅。
“女忍最忠誠的誓言,以心血起誓,我,瀧澤蘿一將永遠效忠主人,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永不背叛。”
石堅伸手一招,苦無立時飛到他手裡,把玩了一陣,笑道:“你是忍者,卻又背叛了忍者的信條,所以你這套取信不了我。”
手一揮,一隻瓷瓶飛向瀧澤蘿一,“這是我煉製的毒丹,你要是真心效忠我就吃了它……”
不等石堅說完,瀧澤蘿一拔掉塞子,把瓶子體的毒丹盡數倒進嘴裡,迎著石堅驚愕的目光,快意道:“我不認同忍者的某些做法,但不代表我完全背棄忍者的誓言,苦無獻給你,我的命,我的心,我的身體,一切都屬於主人。你要拿回,我不會反抗,毒丹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夠狠!”
瀧澤蘿一得意地笑了,她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
“這是解藥,先吃一粒,然後半年服一次,可以延緩毒發時間,別像剛才那樣一口氣吃了,你會死得更快。”
瀧澤蘿一喜滋滋道:“謝謝主人。”
沉吟片刻,石堅從乾坤袋裡取出兩枚玉符,遞給瀧澤蘿一,說道:“此物乃子母傳聲牌,用時以靈力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