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閒著這一群拿俸祿,有文化的人,儘可著他們兩個白幫工的忙活,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這事不需要和父皇商議一下嗎?”喬離離問。永安帝以父皇自居都好幾個月了,喬離離糾正不過來,又收了人家的改口費——太子妃印,拿人手短,索性入鄉隨俗,在非公共場合就這麼叫了,商議起事情來,稱父皇也簡便些。
“我覺得,他現在更願意選母妃的衣裙的顏色,配哪個簪子合適,這些事情咱們做主就好。”鬱璟晏是最瞭解他老爹的,既然放權給了他們兩個,就是充分相信他們,給了他們最大的自由空間。
“那就把旨意下到戶部吧,把摺子的規格定一下,讓他們製作出樣本。”喬離離把御用的宣紙鋪開,把蘸飽墨汁的狼毫遞到鬱璟晏的手中,“給,阿璟。”這是他們兩人下發的第一道旨意,打響變革的第一槍,還是需要一些儀式感的。
“阿離,你來擬旨。”鬱璟晏沒有接喬離離手中的狼毫,把宣紙推到她的面前。
“我?”喬離離疑惑的問了一句。
“對,你。”鬱璟晏堅定的看著他的小阿離,透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尤其是她在淦江時所做的一切,和在御書房他們一起批摺子這幾天,他覺得,阿離對治理一個國家,比他更有天賦。
“這,好吧。”喬離離眸色深深,既然已經被皇上推到這個位置,上班垂簾聽政,下班批改作業,那擬一道旨意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
她略一思忖便堅定的落筆,言簡意賅,簡潔明瞭的一道旨意,洋洋灑灑的便完成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那一手優雅清麗的簪花小楷,今天已經隱隱透出些許凌厲和堅韌,鋒芒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