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似乎有人居住的院子,這個院子是白俊喆未出徵時居住的院落,因為靠著花園近,景緻非常好,離著白俊喆的書房也不遠,所以,後來翻新後給了樓心月住。
那時,白俊喆說樓心月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要給恩人一個好居所,這院子修葺得比她住的院子都精緻,各種傢俱擺件極其奢華,都是花的她的銀子。
前世的她居然就信了,每次見樓心月都是客客氣氣,心裡都是感恩之情,有好東西都會給她送去一份,那時的樓心月看到她被愚弄的蠢樣子,做夢都會笑醒吧。
當著她的面是救命恩人,不冷不熱,背過她的身,兩人如恩愛夫妻,甜甜蜜蜜,用在戰場上受了傷的藉口,把她一個人扔在偏僻的院子裡兩年,不聞不問。
為著白俊喆的一句,“離離,對不起,等我好了,一定會給你一個孩子。”她不惜重金,遍尋天下名醫,回春堂蒐羅到的珍稀藥材,流水一樣的送到他的面前,給他補養身體。
事實上呢,她被關在暗牢裡時,樓心月來逼問她,一邊用鞭子抽她一邊說:“姐姐那些補藥的效果可是真好啊,我的身子都養得能生孩子了呢。”
樓心月出身青樓,她的身子早就被老鴇用藥弄壞了,那樣破敗的身子,她都能給補得可以生孩子了,她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看著這個院子,她忽然感覺有些不適,轉身彎腰乾嘔了幾下,嚇得采芹和采薇趕緊給她捶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采芹膽子小,這空無一人的院落,讓她心裡毛毛的,“別是,別是被什麼給衝撞了吧。”
用帕子給她拭乾淨嘴角,兩個丫頭不容分說的把她拉離了那個院落門口。
挨著的就是白俊喆的書房了,說是書房,其實也是有起居室,可以歇息的。
嫁進侯府的前兩年,他就藉口身體有恙夜夜宿在書房,其實是近水樓臺,夜夜他都是去樓心月的院子,兩個人如夫妻一般生活,有白家母女給他們打掩護,有滿府的下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單隻瞞著她這個住在最邊遠院落裡的正妻。
喬離離在院門口感受了一下,不是這裡,她定了定神,又回到了樓心月住過那個的院子,如果她感覺沒錯的話,那天白俊喆就是拎著她從這個門出去的。
當時她雖然被囚不久,但是一直沒怎麼吃飯,渾渾噩噩,瘦弱不堪,被他倒提著,模模糊糊看到了門口有一棵粗大的樹,白府的所有院子,只有這個院子門口有一棵長了差不多百年的水杉。
從這裡到她住的院子,行走的時間也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