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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著，正了正神色。

&esp;&esp;“即日起，給她降一級位分。這種貨色，做個側妃都勉強。”

&esp;&esp;沈遲夜毫不猶豫，恭敬道：“都聽皇祖母的。”

&esp;&esp;孟欣茹臉面丟盡，還想在說什麼，卻被沈遲夜緊緊抓住衣服，拎出了大廳。

&esp;&esp;臨走前，沈遲夜深深地看了馮清瑤一眼。

&esp;&esp;上了馬車，緩了半天，孟欣茹才有力氣開口說話。

&esp;&esp;“王爺，我沒陷害孟清瑤，是那個丫鬟胡言亂語，誤導了我。”

&esp;&esp;沈遲夜將她纏上來的手撥開，語氣變得冷漠，“戒指在你自己身上，你都不知道？”

&esp;&esp;在現身之前，他就已經在人群外站了好一陣子。

&esp;&esp;孟欣茹在背後還有另一幅面孔，這些年他領教頗多。

&esp;&esp;如今馮清瑤回來了，是時候查一查真相了。

&esp;&esp;“我當時一時給忘了，”孟欣茹說著，又滴下幾滴淚來，“王爺要是不信，那就罰我吧，這也是我活該。”

&esp;&esp;她有意無意撥弄當年受傷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上永久地留了一個醜陋的疤。

&esp;&esp;沈遲夜見此，壓下心中厭惡，淡淡道：“算了，此事已然過去，也就不必再提，回府好生養傷吧。”

&esp;&esp;聽見他這麼說，孟欣茹高懸的心終於落地，抹著淚靠到沈遲夜懷中，“謝王爺寬恕。”

&esp;&esp;沈遲夜皺了皺眉，有些厭煩。

&esp;&esp;午後，酒宴散去，廖珺風來到馮清瑤的院子裡看望豆豆。

&esp;&esp;不過這會兒豆豆吃了午飯，已經回屋午睡了。

&esp;&esp;“太后喝過藥了沒有？”馮清瑤忽然想起來問。

&esp;&esp;廖珺風頷首笑道：“喝過了，也正午睡呢。”

&esp;&esp;今日天氣陰涼，一點也不熱，兩人便出來，到院中的花架下對坐喝茶。

&esp;&esp;“長平王妃為什麼叫你孟清瑤？”廖珺風投去疑惑的目光，問出先前就想問的話。

&esp;&esp;馮清瑤只好如實交代：“我是涼國公夫婦的女兒，出生時與孟欣茹身份調換了，認祖歸宗前是在馮家長大的。”

&esp;&esp;廖珺風一愣，臉色白了白。

&esp;&esp;“那這麼說，你是表哥的前王妃了？”

&esp;&esp;馮清瑤點了點頭。

&esp;&esp;“不對啊，你不應該是涼國公的小女兒嗎？怎麼說是調換呢？”廖珺風更疑惑了。

&esp;&esp;“那是對外的說法，”馮清瑤嘆了口氣，“涼國公夫婦捨不得孟欣茹受委屈，才對外說我是小女兒，而沒提真假千金的事。”

&esp;&esp;廖珺風氣憤道：“太過分了！假千金在府裡錦衣玉食，真千金流落在外，不問死活，有這麼當父母的嗎？”

&esp;&esp;當年第一次見到清瑤時，她一身的風塵，人也清瘦，一看就在外頭吃了不少苦，且當時還懷著身孕呢。

&esp;&esp;“表哥也是，怎麼能忍心把孕婦趕出王府？”

&esp;&esp;“當時他不知道我有孕了。”當時馮清瑤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即便知道，她也不認為沈遲夜會做不同的決定，“再說他愛的是孟欣茹，我也沒必要非纏著他。”

&esp;&esp;之前清瑤跟他說，她的夫君死了，還是個人渣來著。

&esp;&esp;現在才知道她的夫君非但沒死，還是長平王，廖珺風心裡很不是滋味。

&esp;&esp;“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esp;&esp;馮清瑤莞爾道：“我想開家醫館，開幾間藥鋪，做點小生意，把豆豆好好撫養成人。”

&esp;&esp;廖珺風遲疑片刻，說：“我問的是，表哥那裡你打算怎麼辦？”

&esp;&esp;“他過他的，我過我的，互不相干。”馮清瑤故作瀟灑地呡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