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戴華萼勉強掩飾了表面的詫異。

&esp;&esp;他知道溫雅有一個針對烏尼亞的研究專案，不是他接觸的範圍，他也知道路輕可能參與過這個專案。沒想到，一個照面來看，她們之間的熟稔遠遠超越研究者和被研究者的關係。

&esp;&esp;海底巨星這不同尋常的突然露臉，似乎隱含某種宣戰和搶奪意味。

&esp;&esp;烏尼亞只有一個眼尾餘光堪堪掃到他，“你今天還沒找我玩。”

&esp;&esp;他慣來把她們對他的“研究”說成“玩”。

&esp;&esp;路輕擺擺手，“那我們先走了。”

&esp;&esp;戴華萼對著她們遠去的水紋發愣，那速度是烏尼亞裹挾著她瞬間消失了。

&esp;&esp;修長的魚尾鞭撻巨浪，把礙眼的東西遠拋身後。

&esp;&esp;“路輕，你喜歡夜鶯嗎？”

&esp;&esp;眼前彷彿晃過絨布上深藍羽翼如淚光閃爍的天堂夜鶯。

&esp;&esp;“應該是‘欣賞’。”

&esp;&esp;“什麼是‘欣賞’？”

&esp;&esp;“你說的喜歡是據為己有，我說的欣賞是駐足凝望。”

&esp;&esp;“欣賞不能據為己有嗎？”

&esp;&esp;“可以。但只在欣賞的瞬間據為己有。”

&esp;&esp;路輕被他一路拖進實驗室，笑著指分析臺上的量筒：“我在你射精的那瞬間欣賞你。”

&esp;&esp;烏尼亞反應很快：“你喜歡我射精。”

&esp;&esp;“唔。”

&esp;&esp;她覺得這話聽上去有點歪。讓他射精只是她的工作罷了，他射精完成，她對他的工作也完成。

&esp;&esp;“我想要你多喜歡我。”

&esp;&esp;“路輕，多讓我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