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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菸灰

透過瀰漫的煙霧尋找她的存在。乾燥的髮絲,逸散的白霧,她下垂的眼睫,是不同於海洋生物的清晰鋒利。

&esp;&esp;煙氣如有生命,自行選擇飄散的地方,悠悠忽忽地飄到他身邊。沒有新風系統稀釋的煙氣苦澀得多,而這曾在她身體濾過,又讓這種苦澀多了一份無法抗拒的魔力。

&esp;&esp;他被莫名的東西攥住,學著路輕擴張胸腔,急速地擴張胸腔吸入從鼻腔之下逃逸的煙氣。

&esp;&esp;海水退去的空間,路輕的面容無比清晰,她手握一團在水中不可能點燃的火,在這半空半水之間,他們終於共存。

&esp;&esp;和隔水相望唯一的不同是,他可以伸手抓住她。

&esp;&esp;烏尼亞大力地扣住她的手腕,“路輕……”

&esp;&esp;“唔?”

&esp;&esp;路輕只把他的異樣當做是生殖期的躁動,調笑著伸遠了持煙手,“你不能吸。”

&esp;&esp;他眼前蒙上一層溼漉漉的漣漪,誘人沉淪的瞳孔孕育出海潮,“我要……”

&esp;&esp;“你要什麼?”

&esp;&esp;“……你。”

&esp;&esp;她才注意到,沒有經過任何撫摸,他腰部之下的魚鱗已經散開,陰莖的頭部堪堪浮在水面。

&esp;&esp;“我的煙還沒抽完啊。”她輕輕地抱怨了一句。

&esp;&esp;烏尼亞不再逼迫她直視他,反而眼神遊離地看著她手上的煙。

&esp;&esp;她咬著菸嘴速戰速決,菸灰迅速凝結成形,一整段彎彎地掛在菸頭。

&esp;&esp;火光明滅之後,灰白的,像雪碎碎飄落。

&esp;&esp;不屬於海底的,屬於她的。

&esp;&esp;烏尼亞有時候會想,路輕真的沒有鮫人血脈麼?還是部分人類也像他一樣,天生帶著蠱惑其他物種的魅力?

&esp;&esp;“……路輕,我要。”

&esp;&esp;她以為他要的是如往常,正欲敷衍,卻從他用力鉗制的手腕中意識到不對勁。

&esp;&esp;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嘴邊的煙。

&esp;&esp;“不可以。”

&esp;&esp;“給我。”

&esp;&esp;腰腹往她手掌心裡頂弄的勁兒也不含糊,下邊磨著,上邊還要磨。

&esp;&esp;路輕快速吸完這一根,警告地往他跟前示意:“不許。”

&esp;&esp;菸頭抖擻了一下,一條菸灰零零落落地往下飄散。

&esp;&esp;烏尼亞緊緊盯著菸灰,攝人的瞳孔凝成尖銳的一點,直至一粒菸灰悠悠晃晃飄進他的射精孔。

&esp;&esp;路輕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還捏著煙尾的手掌狼狽地擋在臉側,被激射了一手精液,黏膩厚重的質感。

&esp;&esp;繃緊的腰腹驟然一鬆,烏尼亞失落地說:“不是燙的。”

&esp;&esp;“……”

&esp;&esp;路輕飛快瞄了一眼酒精燈,捏了一把汗。

&esp;&esp;這位鮫人之王的性癖,真的不是她開發的。

&esp;&esp;她哪能想到他在想這個。還好沒人教他更過分的把戲。

&esp;&esp;“還要。”

&esp;&esp;路輕和他對視半晌,他執拗地說:“還要。”

&esp;&esp;事已至此,都是意外。

&esp;&esp;她勉為其難地掏出下一根菸。

&esp;&esp;煙氣縹緲,路輕的眉眼朦朧。

&esp;&esp;她總是冷靜的。間或地吐出煙氣,不忘維持自己的目的和原則,另一面操持他的節奏,由著他瘋狂頂腰剮蹭她柔軟的手心,隨心所欲在他的性器上輕敲一下,把他的陰莖當成菸灰缸,揮灑簌簌菸灰。

&esp;&esp;明明他才是海洋的主宰,此刻卻像依附她手下生存的信徒,祈求以受戒填充溝壑橫生的慾望,滴汗的髮絲和臉龐是他求之不得的證明。

&esp;&esp;等到期待的菸灰飄到他陰莖上時,只剩微弱的熱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