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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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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烏雲]:你會按時過來和我玩的,對嗎?

&esp;&esp;[溫雅]:自己休整好了過來。

&esp;&esp;“你在想什麼?”

&esp;&esp;純銅煤油打火機的翻蓋開開合合,路輕漫不經心,“我在想,生物語言學家到底是怎麼檢測其他物種語言的。”

&esp;&esp;怎麼最近她聽到的都沒幾句人話。

&esp;&esp;肖兔警惕地看著她指尖把打火機玩出花,“你是說,奉歷城那件事?”

&esp;&esp;“是中心城的拍賣會,奉研院的報告。”她稍微糾正她的代稱。

&esp;&esp;肖兔被她揪了一句,注意力終於從她手上移開,“我知道,你說的是蜂人族,陸絲苑的事情。”

&esp;&esp;“我沒有說陸絲苑。”

&esp;&esp;“除了她,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肖兔困惑,“蜂人族沒幾個人,能算可信的只有作為蜂后的陸絲苑了。”

&esp;&esp;路輕滾動點火的滑輪,默不作聲。

&esp;&esp;她和很多人是朋友,不代表她的朋友和朋友也是毫無芥蒂的朋友。

&esp;&esp;“你問過她了吧?”

&esp;&esp;路輕用眼神回答。

&esp;&esp;她撇撇嘴,這還用猜,“那個傢伙,就算和全世界為敵,也不會放棄和你做朋友的。”

&esp;&esp;“我只是好奇蟲族生物語言檢測的方式和評判的標準。”

&esp;&esp;蟲族和非蟲族有根深蒂固的語言遮蔽牆,路輕曾經在基因層面對比過涉及語言功能的關鍵序列,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結果,此刻只是隨口一說,整理了心情,準備出門去為舊日導師打白工。

&esp;&esp;“你不是來破曉城休假的嗎?”肖兔發覺了她這一臉風塵僕僕英勇就義的疲憊。

&esp;&esp;“我的直系導師在這裡。”路輕不得不解釋,“在導師那裡的工作需要全面保密,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我去做什麼。”

&esp;&esp;肖兔第一次發現,原來像路輕這樣走到哪朋友交到哪的人緣也不好,她在破曉城這種杳無人煙的深海,都還能遇見在聯大讀書時的直系導師……

&esp;&esp;“你能不能找到一個不認識任何人的城區好好休息?”

&esp;&esp;“我在垃圾城也有朋友。”路輕挖苦自己,“如果我把自己當垃圾躺進去,他應該會允許我好好休息。”

&esp;&esp;對著朋友一臉無語的表情,她想了想,“你知道我導家產闊綽,我看看能從她手裡敲到什麼珍品。”

&esp;&esp;肖兔無奈地擺手。

&esp;&esp;路輕遊進白天泛光晚上幽暗的鬱金香區,還在琢磨烏尼亞能給她什麼紀念品。

&esp;&esp;“路輕?”

&esp;&esp;路輕愣了一下,想禮物想得太過入迷,遊行軌跡偏差到旁邊的錘子標識的實驗樓門口。

&esp;&esp;這是研究種族演化的組織“悍馬”。

&esp;&esp;光腦成功掃描身份錄入資訊之後,替她解釋了眼前這位女性是誰。

&esp;&esp;聯大與她同一屆的校友,戴曉荷,目前在悍馬擔任主席秘書一職。

&esp;&esp;“你好。”

&esp;&esp;“原來你跑到這裡來了。”戴曉荷微微一笑,輕啟紅唇:“現在你知道口出狂言的惡果了嗎?”

&esp;&esp;她說話的語氣近乎熟稔。

&esp;&esp;路輕看著她的臉,仔細捋了一遍自己六年的聯大記憶,確定與她沒有過任何交集與直接衝突,才開口回答:“你是在以傲嬌的形式關心我嗎?”

&esp;&esp;雖然路輕在聯大也有意無意結仇不少,但她臉皮比較厚,普遍不當一回事。

&esp;&esp;難為這位校友在海底之下臉色依然能夠烏雲密佈,風雨欲來:“誰關心你?你還要不要臉了,既丟聯大的臉,又丟聯邦生物界的臉,難怪顧汀舟和你離婚,不然顧家的臉也要被你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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