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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師——”

&esp;&esp;關樾愣了愣，看著窩在沙發裡，明明懷裡還有小黃雞抱枕、卻仍對他展開雙臂的女朋友，匆匆脫了鞋子就走過去抱住了她。

&esp;&esp;他只不過是去一趟藥店，她就把沙發收拾好了，妝容也卸得乾淨，露出了可愛清純的面容，身上也是那套毛絨絨的睡衣——與之前性感的裝扮大相徑庭。

&esp;&esp;就好像……剛才來偷情的女生確實存在，只不過在正牌女朋友到來之前趕緊離開。

&esp;&esp;“小姜。”他收緊了手臂，聞到那股淡淡的牛奶味道。

&esp;&esp;“嗯。”易姜在他胸前蹭了蹭，愉快地嘆一口氣，“外面冷麼？”

&esp;&esp;“還好。”

&esp;&esp;兩人抱了一會兒，關樾才侷促地將塑膠袋裡的避孕藥拿出來。

&esp;&esp;本來應該戴套的，可想要玩角色扮演的女朋友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說“這一次就好”，他沒能抵擋她的攻勢，就……答應了。

&esp;&esp;有些不安地看著她把藥片吃掉，他在她望過來時，才別開雙眼：“我，那個……”

&esp;&esp;該怎麼說比較好？

&esp;&esp;在外邊吹冷風時，關樾清醒得不行，忍著害羞把她說的話回憶了一次。

&esp;&esp;瓶子……裝著喜歡的瓶子。

&esp;&esp;柔軟的玻璃瓶，為了她而改變形狀的玻璃瓶。

&esp;&esp;如果喜歡的話，為了對方而改變的這件事，不只是單方面的遷就吧……而是在為與她的好的結局作出改變。

&esp;&esp;為了她，為了自己，為了……“我們”。

&esp;&esp;和她的玻璃瓶融合到一起。

&esp;&esp;“嗯？”

&esp;&esp;在女朋友那雙閃著光的瞳眸的注視下，關樾還是把自己凌亂的話語吞回去：“咳，下次，不可以不戴套……”

&esp;&esp;“好啦好啦，不是說了就一次嘛——”

&esp;&esp;雖然易姜也知道吃藥傷身體，不過自他們在一起之後，她幾乎都沒吃過避孕藥，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

&esp;&esp;她又繼續笑眯眯地盯著他，盯得男人更不好意思了。

&esp;&esp;“那個裙子……”明明他沒在衣櫃裡見到過。

&esp;&esp;“我本來打算用來做新年的驚喜禮物的，不過忘在家裡了，前天過來的時候就藏在行李箱裡——老師喜歡嗎？”

&esp;&esp;“嗯……”關樾點點頭，稍微滑落的眼鏡被她扶了回去。

&esp;&esp;她的手軟軟的，因為一直放在毯子裡而十分溫暖，讓他卡在喉間的話語融化了似的溜出來：“那樣……真的可以嗎？”

&esp;&esp;易姜用手暖著他被風吹得涼涼的臉，小指還在他的下頜滑動：“哪樣？”

&esp;&esp;“遷就我的事……”

&esp;&esp;“我還以為老師已經想通了呢。”她笑了一下，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當然沒問題啦，不過我也不會一直遷就老師的。”

&esp;&esp;“啊？”

&esp;&esp;“要是我想讓老師吃蔥花的話，老師要怎麼辦呢？”

&esp;&esp;關樾咬著唇思索了幾秒，低沉的嗓音裡含著沉痛：“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不對。如果真的不願意的話，是要拒絕的。”

&esp;&esp;拉起他逐漸變暖的手，她十分認真地凝視他：“我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老師從來沒有要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所以才覺得我在遷就。”

&esp;&esp;“是這樣……嗎？”

&esp;&esp;關樾努力回想著，才發現自己似乎很少對女朋友提出要求，很多時候都是他一個不注意就被她發現了自己的偏好，然後就……

&esp;&esp;“老師也應該這樣才對。”易姜伸出小指勾住他的，指關節輕輕摩擦、生出癢意，“我們拉鉤好不好？如果真的有不願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