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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元宵節的上午，被兩人給睡過去了。

&esp;&esp;關樾醒來時，手臂被她枕得發麻，動都動不了。

&esp;&esp;他愣了大半天，在易姜睜眼時才反應過來。

&esp;&esp;“老師，早。”

&esp;&esp;下意識往他懷裡蹭去，她的鼻尖觸到他的鎖骨。

&esp;&esp;“啊……早。”關樾總算能活動手臂，不過動作變成了環住她的背。

&esp;&esp;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esp;&esp;雖然說“早”，但等兩人洗漱完畢時，已經可以吃午飯了。

&esp;&esp;易姜用筷子戳中一顆肉丸，往嘴裡送去：“老師，今晚我們去放煙花吧？”

&esp;&esp;關樾咬斷了麵條，咀嚼、吞嚥完畢後才問：“煙花？”

&esp;&esp;“對呀。”

&esp;&esp;指了指電視上的畫面，易姜又埋頭吹著熱熱的麵湯。

&esp;&esp;“今晚好多人去看花燈，我們就不去擠啦。”

&esp;&esp;“城郊不是有可以放煙花的區域嘛。”

&esp;&esp;“這樣啊……”關樾看著電視臺正在報導的內容。

&esp;&esp;為了迎接元宵，許多店鋪都掛上了燈籠、燈謎之類的，尤其是商業街。

&esp;&esp;廣場上甚至還有更大型的活動，目測會吸引許多市民前去。

&esp;&esp;但與之相反的，現今全國推行了禁燃令，只有特殊節日、特殊地點才能燃放煙花。

&esp;&esp;“我好久沒看到煙花啦。”

&esp;&esp;吸溜麵條的可愛樣子，配上略含期待的語氣，成功讓關樾點頭答應。

&esp;&esp;下午，他出門去買菸花。

&esp;&esp;兜兜轉轉才找到開得隱蔽的雜貨店，一個穿著棉服的老人正抽著煙發呆。

&esp;&esp;明明店裡有很多煙花，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

&esp;&esp;不過關樾沒這麼問，而是很認真地問老人，女孩子都喜歡哪種型別的煙花。

&esp;&esp;老人摁滅了煙，起身拉開幾個紙箱，拉出一個紙盒：“這個，拿在手裡玩的。”

&esp;&esp;她大概會喜歡揮舞著綻放的煙花吧。

&esp;&esp;關樾點頭接下。

&esp;&esp;“這個，升空的，最常見。”老人打了個哈欠，彎腰拉開另一箱。

&esp;&esp;紙箱上已經印著煙花爆開的圖案，右下角寫著“20支”，還標著一句“能照亮整個夜空”。

&esp;&esp;太誇張了，不過關樾還是買下了。

&esp;&esp;付了款，關樾抱著紙箱，猶豫了三秒還是跟老人說“元宵快樂”。

&esp;&esp;晚上，兩人早早地吃完飯，便驅車到城郊去。

&esp;&esp;二月的晚風，嗖嗖的，鑽入衣領裡讓人忍不住縮起脖子。

&esp;&esp;易姜呵著雙手，看著男人從後備箱把紙箱搬到石制的護欄邊。

&esp;&esp;護欄的另一邊是黑暗的江面，近岸的地方被路燈照得波光粼粼。

&esp;&esp;關樾回過頭，便見她搓著手吹氣，頓時有些懊惱——

&esp;&esp;早知道就不買手持的了。

&esp;&esp;“啊，這個！”易姜倒是興沖沖的，從彩色的包裝裡抽出一根被黃色薄紙包裹的煙花。

&esp;&esp;“如果手快的話，可以用這個寫字然後拍照呢。”

&esp;&esp;“想拍嗎？”立刻掏出了手機，關樾看到99的電量便感到安心。

&esp;&esp;“嗯嗯，老師幫我拍吧！”

&esp;&esp;易姜掏出打火機，用身子擋去夜風，小小的火苗舔舐引線。

&esp;&esp;拇指緊緊按住拍攝鍵，開啟了連拍功能的相機忠實地記下每一個字。

&esp;&esp;關樾的視線來回在螢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