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擊。
但其實失落的,也只有羅格一個。
其他戰士們倒是無所謂了。
希望,那是什麼東西?
這片廢土裡,真的有那樣的東西存在嗎?
一開始就不抱期待,自然也不會有失敗後痛苦的失望了。
不過大家心中也有些擔心,大荒漠邊緣已經出現了永生會的最新型偵查機器人,之前被破壞的訊號塔,也在一個接一個被修復。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永生會上次受挫後,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下一輪追擊很快就會到來,而以黑手會目前的力量,已經很難再一次逃脫追捕了。
他們已無處可去。
這裡已是大荒漠深處的最後一個綠洲,再往沙漠裡走,就算是從小出生在附近的戰士們,也沒有把握能橫跨荒漠,抵達廢土的另一端。
再說了,就算過去又能怎麼樣?
沙漠那邊是拾荒者兄弟會的地盤,相比那片達爾文主義盛行,據說普遍有食人習俗的無規則的鬼地方,戰士寧願死在沙漠裡。
最少不必擔心自己成為某個瘋子軍閥桌上的烤肉。
他們只能備戰。
再透過更癲狂的放縱,來麻痺心中越來越多的絕望。
可惜,黑手會在沙漠裡,距離自由公民城很遠,他們的晶片無法接入虛擬的思維空間中,就如剛才所說,他們可以選的娛樂,也就剩下這麼點了。
幾分鐘之後,在歡呼聲中,扳手腕的勝利者,得意洋洋的起身,高舉著雙手大喊幾次,很是粗暴的將旁邊的女人抓起來,狠狠在她臉上吻了吻。
又捏了捏她挺翹的臀部,對失敗者吹了個口哨,便擁著自己的“戰利品”,提著酒瓶,往酒吧之外搖搖擺擺的走去。
看樣子是打算隨便找個地方,放鬆一把。
羅格的酒,也喝到了今日的第十三杯。
這是最後一杯了。
再喝下去,體內的酒精濃度就會接近警戒線,被晶片強行操縱義體進入休眠。
他是首領,必須承擔起決策權,這是必要的約束。
羅格夾著燃燒的劣質雪茄,又端起酒杯。
他看著杯子裡搖晃的琥珀色酒水,那玩意帶著一縷光,倒映著他那張滄桑的臉,一張屬於失敗者的臉,這讓他心中又想起了那一天的場景。
自己被爆炸壓在廢墟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可惡的外來者,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踏足星陣中。
還有蘇。
自己最信任的,最報以希望的蘇,那個在黑手會里,唯一和他一樣,篤信希望的年輕人,就那麼追著江夏衝進光裡。
羅格知道,蘇也很不甘心,他要用那種方式,為自己討回公道。
但他不該去的。
羅格痛苦的閉上眼睛,那個年輕人本該有更長遠的人生,他該如雄鷹一樣,馳騁在這片廢土上,而不是死在距離家鄉無數個距離之外的陌生地方。
蘇,已經死了。
羅格心中湧起痛苦。
以江夏那人的性格手段,稚嫩的蘇絕對玩不過他的。
那個年輕人,肯定已經死了。
是自己愚蠢的,固執的,一直在尋找的希望,害了他。
“蘇...”
羅格抿著嘴,像是呼喚一樣說了句,下一瞬,他睜開眼睛,仰起頭,打算再用手中酒,將自己麻痺在那半睡半醒之中。
這是在逃避。
他知道。
但他也沒有再好的辦法了。
“砰”
酒吧的門這一刻被推開。
一個揹著槍,帶花花頭巾的戰士衝了進來,手裡還抓著一個竹筒,他衝到羅格身邊,用帶著驚喜的聲音,對首領說:
“蘇回來了!”
“嗯?”
羅格送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
他扭過頭,惺忪的醉眼飛快的變得清醒起來,在腦部晶片控制下,體內義體開始運作,將血液中的酒精稀釋。
他看著報信的戰士,正要詢問,目光卻落在了他手中的竹筒上。
那是被砍下來的竹子,上面還帶著尚未乾涸的竹葉,外表青蔥,那一抹綠色,是很難會出現在廢土上的顏色。
羅格沒見過竹子。
他出身的時候,這種植物早已經滅絕在了核大戰的塵埃中。
但他祖父是個生物學家,他從小被祖父養大,從祖父的硬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