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
夜色下,從鳳山到鳳陽郡城的路上,一聲怪叫打破了夜色寧靜。
劉老四換了身廢土風格的大皮衣夾克,臉上扣著個防風鏡,正坐在一輛急速行駛的機車的車斗裡。
這玩意以寬大的車輪,替換了在沙漠行駛的履帶。
又被從電動,改成了燃油和電力的混合動力。
因而引擎作用時,再不如之前那麼寂靜無聲,每一次轟下油門,都會爆發出如巨獸嘶吼的嘈雜。
駕車的是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
再不必穿古人繁瑣的衣服,他這會又換回了廢土裝束,大晚上的,就穿著個夾克,赤著膀子,露出雙臂亂糟糟的紋身。
眼睛上扣著墨鏡,臉上還留著被馬用蹄子踹過之後留下的淤青。
粗糙的大鬍子,又帶著紅色頭帶,身上纏著黃橙橙的彈鏈,背後揹著一挺束起腳架的m249機槍,十足的硬漢本色。
在這摩托車後備箱裡,還裝著幾管反坦克炮。
這輛機車後面還有個牽引小車,上面放著東西,被用戰術迷彩的遮擋罩住,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這造型不但狂野,而且拉風。
但相比騎手的暢快,坐在車斗裡的老四,表現的更激動些。
他的頭髮被迎面而來的風吹得四處亂舞,身前車斗上架著一挺12.7口徑的m2重機槍,有它標誌性的蜂巢型散熱器。
這可是大殺器,這會正被老四抓著發射柄,左右搖擺找感覺。
眼前沉甸甸的重機槍,讓一股力量感湧入老四心頭,他已經喜歡上這些冰冷的殺戮武器了。
儘管是第一次乘坐速度如此狂野的機車,但老四卻沒有暈車的跡象,相反,他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會發出怒吼的,怪模怪樣的“鐵馬”。
“這鐵馬可太棒了。”
老四迎著風,又歡呼一聲,滿臉諂媚的,覥著臉對駕車的戰士喊到:
“老莫,我喜歡它,讓我也試一試唄?”
“不行。”
帶著防風鏡駕車的大鬍子倒是有原則。
他摸出腰間的酒瓶,喝了口烈酒,對老四說:
“今晚是去打仗的,後面還拉著‘致命火力’,你想玩,等事情結束再說。還有,說了好多次了,我叫莫蒂,我姓班農。
不是姓‘莫’!”
這些時日裡,廢土戰士們和劉老四都混熟了。
老四本就是個會玩的,和這些享樂主義的廢土戰士,算是臭味相投,據說他們還一起去鳳山街的窯子裡玩過。
不過相比老四的享受,四個剛入夥的礦工就悽慘多了。
儘管有晶片運作,幫助他們平衡感知,但第一次坐車的眩暈,依然在折磨他們。
江夏自己騎著一輛車,扣著把手,一邊轟油門,一邊對坐在車斗裡,抱著m4步槍,扣著鋼盔,臉色慘白的礦工王亞喊到:
“要吐,吐到外面,敢吐我車裡,我就宰了你。”
他自己,其實也很享受這種夜下“暴走”族的樂趣。
可惜時間緊迫,要從鳳山趕去鳳陽郡,不到百里路,以這廢土摩托的最高速,本能在半個小時趕到。
但路況實在太差了,時間被硬拖到一個小時才走完。
一路顛簸,便讓這些礦工們更加難受。
“嘔”
在劉老四大概的方向指引下,眾人在午夜時,終於到達郡城十多里外的一處荒山上,車一停穩,幾名礦工就捂著嘴衝了出去。
陣陣嘔吐聲讓江夏撇了撇嘴,又回頭看了一眼,羅格等人,已經在整理裝備。
夜下人群裡,有個高個子異常顯眼。
鐵憨憨牛三生,他也被帶來了。
看樣子,羅格是打算把這個腦子不太好的修士,也發展成黑手會的成員。
這會牛三生揹著一個大包,頂著個鋼盔,身後交叉揹著兩挺m249班用機槍,還有七八支m4和hk,就像是個行走的武器支架。
這樣能壓到正常男人的重量在他身上,根本沒有感覺到壓力。
看那憨憨行走如風,還能抽空給嘴裡塞點能量棒之類的東西,就知道,這傢伙絕對神力驚人。
“通訊檢定!”
羅格揉了揉耳朵,說了句,下一瞬,晶片通訊開啟,包括江夏和四名礦工在內,所有人一一應答,代表著戰時通訊完成。
“咦,憨憨怎麼不在?”
江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