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不安感湧上心頭。
然而,習慣於這種壓力和不安的段長平與慕容青不同。
必須讓他放鬆一下。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要說逃跑或交戰了,恐怕他會被自己的緊張感壓垮。
“你和嶽運使很親近嗎?”
“……?!\"
慕容青驚了一下。
由於緊張,他對周圍的事物都非常敏感。
段長平再次用輕鬆的語氣問道:“我問你和嶽運使有多親近。”
“沒有那麼親近,只是……上下級關係。”
“那為什麼要拼命?”
慕容青苦笑了一下。
“他待我很好,也可以說他對所有的人都很好。”
“這點我無法否認。”
慕容青笑了。
“因為我的愚笨,父親不管我了,就把我送到了武林盟,而嶽運使卻從來沒說過我,他說我忠誠且有責任感。”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你就是他的恩人了,那時你也可以請他喝一杯。”
“是啊,確實如此。”
慕容青笑了。
也許是段長平的暫時安撫起了作用,慕容青明顯恢復了鎮定。
片刻後。
“段兄,停一下。”
“怎麼了?”
一條紅線和一條白線編織的結綁在樹枝上。
“這是訊號。”
“什麼意思?”
“受傷了,隱藏了起來。”
慕容青指著樹枝伸展的方向說。
“讓我們往這個方向走。”
“好。”
段長平小心翼翼地解開線結,放進口袋裡。
“距離?”
“不清楚。”
段長平面無表情地說道:“那隻能親自去看看了。”
段長平和慕容青繼續在森林裡穿行。
在森林或山中一直朝一個方向前進,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但段長平根據太陽的位置和影子來修正方向,偶爾發現的線結也證明了他們走在正確的方向上。
“我們必須在被抓到之前到達……”
段長平迫使自己要保持鎮定。
被武當派的追蹤者抓住當然是個問題,還有另一個不安因素。
“希望嶽天虎的傷勢不要太嚴重。”
即使與嶽天虎會合,如果他重傷不能戰鬥,即使合力也無法擊敗武當派的追蹤者怎麼辦?
段長平討厭拿命去賭,但這甚至不是賭,賭至少還有選擇的餘地,現在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不久之後。
“慕容青?段長平?”
隨著沙沙聲,一個藏在茂密草叢中的人出現了。
“嶽運使!”
臉色蒼白,手持白虎大刀的男人,正是嶽天虎。
“幸好及時找到了。”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雖然狀態不是很好。”
嶽天虎身受重傷。
在某種意義上,他的狀態比武當派的追蹤者更糟。
“你們是怎麼到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