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總兵官龔鐵林的馬是在第二天早上到達的。
傳令官來到慕容府邸。
“見過慕容家主。”
“我會派段公子隨你一同前往。”
慕容雲平靜地說道。
“目前由他來指揮現狀。”
傳令官露出微妙的表情,但慕容雲已經準備好了正式的文書。
從傳令官的立場來看,這並不是他能置喙的事情。
“那麼,走吧。”
段長平騎上馬。
他們一路飛馳,直奔龔鐵林的軍營。
龔鐵林的軍營就位於山海關後面。
修整甲冑的聲音、分發武器和箭矢的聲音、從倉庫取出補給品的聲音,軍營內一片忙碌。
無論搬運的是重物還是輕物,所有人都面帶堅定的表情。
如同漁夫面對海嘯般的表情,士兵們注視著山海關之外。
不祥的預感、恐懼,以及必須堅持下去的決心。
段長平再次意識到,戰爭正在來臨。
“這邊請。”
段長平被直接帶到龔鐵林的作戰營,沒有任何虛禮。
龔鐵林的臉飽經風霜,顯得有些粗糙,但卻透露出鋼鐵般的意志力。
他是一位老將,是名將。
這是為數不多的好訊息。
“我不懂武林,也不想懂,對軍人來說,只有任務和軍法,除此之外,我不關心其他事情。”
龔鐵林嚴肅地看著段長平。
“如果你提供的情報是假的,我會以戰時軍法處置你,同樣,如果你對我撒謊,也會以戰時軍法處置,請你在講話時考慮這一點。”
龔鐵林問道。
“幾萬遊牧軍隊會湧來的情報是真的嗎?”
“雖然是推測,但我認為是真的。”
段長平詳細講述了一切。
龔鐵林雖然不太瞭解武林,但他理解了故事的要點。
“也就是說,在五年以上的時間裡,至少幾萬兩以上的資金流向草原,某個組織可能正在用這些錢集合遊牧民?”
“沒錯。”
龔鐵林露出懷疑的表情。
“遊牧民最擅長的就是內鬥,他們為了草場而戰,偷羊和馬,掠奪新娘,殺害鄰居,積累了無數的仇恨,要團結他們並不容易,必須有千年以遇的領袖出現,他們才會勉強團結起來。”
“現在沒有這樣的領袖嗎?”
“最近的族長們都是差不多的。”
龔鐵林露出鄙夷的表情。
“當然,他們都是久經沙場之人。”
“但還有魔教。”
段長平平靜地說道。
“魔教可以調整他們的關係,提出計劃,比如,暫時放下小事,越過長城後再分享那些豐富的戰利品。”
“魔教?”
龔鐵林半信半疑地說道。
“魔教是個有能力培養外交官的人才嗎?”
“我可以肯定,魔教絕對有這個能力,因此必須做好準備。”
段長平望向山海關外的奉天草原。
“數萬騎兵,一定會湧來。”
段長平目光堅定,不管是分析,還是前世幾年後的戰役,都預示著數萬騎兵一定會入侵。
龔鐵林看向段長平,心中信了幾分。
“明白了,我會做出相應準備。”
段長平問道:“怎麼準備?數萬騎兵不需要突破城牆。”
“正如你所說。”
龔鐵林把手放在桌上,倒了些茶水。
茶水溢位,浸溼了手,並向四周擴散。
冷茶很快滴到桌下。
“有足夠機動性的騎兵隊能像洪水般迅速擴大前線,他們會壓迫整個防線,一旦發現薄弱點就會突破,為了防止這種情況,我們必須在整個長城佈防,但分散有限的兵力甚至連山海關也守不住。”
龔鐵林看著段長平。
“需要援軍,至少幾萬的援軍。”
“援軍能及時趕到嗎?”
“不能。”
“那麼……我們無法勝利。”
段長平苦澀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我們能做什麼?”
“盡到職責,為幽州建立防線爭取時間,這是軍人的職責。”
段長平沉默了片刻,龔鐵林問道。
“關於間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