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宮女道:“陛下,禁軍並無異動,依舊恪盡職守鎮守京師,禁衛也各司其職,兩位尚書大人只是發動群臣逼宮而已”
“所以他們是怎麼敢的?就憑一張嘴嗎?”武輕眉冷聲道。
話是這麼說,但她心頭明白,那不過是人奸組織使的障眼法罷了,製造宮廷混亂拖延時間,真正目的卻是在準備迎接所謂的聖主降臨。
軍隊未曾參與,僅憑文官是成不了事的,最多隻是噁心人罷了。
京城禁軍與皇宮禁衛早就被武輕眉牢牢控制在手中,人奸都還沒來得及滲透,若不是請雲景來幾天時間就把人奸組織節奏打亂,再給他們一些時間滲透到軍隊裡面去,估計政變還真被他們成功了!
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只要軍隊還在自己手中,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最危險的情況並未發生,這讓武輕眉安定不少,即使禁軍禁衛都被滲透了她依舊不懼,能以女子之身坐穩桑羅皇位,她自然是有底牌的。
而今只是人奸組織孤注一擲發動一些文官給她添堵罷了,反手即可鎮壓。
“擺駕,隨朕去會會兩位國之棟樑”武輕眉腳步不停淡淡道。
對於鎮壓文官政變武輕眉絲毫不擔心,途中反而關注起其他問題,道:“如今都有什麼地方的駐軍兵變了?”
人奸組織不但發動文官政變,更是控制匪徒四處作亂,甚至還有很多地方的駐軍,這些才是武輕眉最關心的。
而今天下大亂,駐軍兵變,拿什麼去維持當地穩定?
在聽完幾處兵變彙報後,武輕眉沉聲道:“傳朕旨意,讓風雨樓的人出動,參與兵變的駐軍,誰叫囂就取其人頭,主將參與就殺之讓副將取代,副將也參與也殺了讓更次一級取代,務必給朕平息下去!”
“遵旨”,有人得令迅速離去安排。
桑羅的風雨樓和大離的蟻樓類似,講究一個宛如風雨般無孔不入,平時這個組織是對外的,但對內也是一把利刃,監察天下,但有不法,一聲令下暗殺無人能擋。
人奸組織的陰謀,發動兵變,派軍隊去平叛不切實際,這種暗殺首腦的手段才是最直接有效的。
風雨樓的人幾乎都是沒名沒姓之人,從上往下都是單線聯絡,牢牢掌控在武輕眉手中,人奸組織想滲透進去幾乎不可能,連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控制滲透?
當初武輕眉掌控的風雨樓蟄伏大離多年,連青牛學宮的山長馮毅都是風雨樓的人,可想而知這個組織有多麼隱秘,最終還是雲景將其拔除的呢。
那次可是在大離內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風雨樓只是武輕眉手中的底牌之一罷了,人奸組織發動兵變意圖製造混亂拖延時間,只需將首腦殺掉就不足為慮。
說到底還是人奸組織倉促了,若再給他們一段時間恐怕武輕眉也無力迴天。
慶幸的是雲景來了,短短几天就將人奸組織逼到這種不得不孤注一擲的程度,說實話,武輕眉內心也有些後怕,若非雲景一來就打亂了他們節奏,這個國家真的危在旦夕了。
如今的局面雖然亂,卻沒到最危險的時候,只需將人奸組織連根拔起,一切平息下來也只是時間罷了。
不過關鍵還是要看能不能組織人奸組織的聖主降臨,若是阻止不了……
腦海中閃過雲景的身影,武輕眉莫名心安,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架船而來的人伸出了手一般可靠。
桑羅皇宮外的廣場上,鐵甲森然的禁衛兵戈如林,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大晚上匯聚而來的大臣們,若非沒有上頭命令,他們早就鐵血碾壓過去了。
衝擊皇宮是死罪,足以誅九族那種,可禁衛之所以沒有動手,卻是因為牽頭者乃兵部和禮部尚書。
這兩人是有資格直接進宮面聖的,他們太特殊了,權力太大了,這才讓皇宮禁衛沒有直接動手,沒辦法,以這兩位的官位品階,哪怕在金鑾殿上都有資格不給陛下面子!
如今他們在宮門口發動官員逼宮,膽大包天顛覆政權,但禁衛卻是不敢第一時間動手,需得陛下發話,這看似荒謬可笑,但牽扯太大了,若把參與者全部拿下,這個國家可以說直接就癱瘓了,誰敢?
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幹,那是之前兵部禮部尚書帶頭衝擊皇宮造成的,死的是禁衛,對方倒沒說讓武輕眉退位,雖然意思是這個意思,但人家說的是去面見陛下,被禁衛阻止了,含怒出手,總不能直接把他們宰了吧。
當真滑天下之大稽,但這就是人奸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