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把小刀在身上刺了一下,不由悻悻回道:“你還不是一樣,你的修為到現在也沒完全恢復吧,你也被困在這裡了吧?”
驚涼將人抓來後,找到魂魄合適的便會將本族的魂魄欺進他人的身體裡,說不定現在他的身體裡已經潛藏了一個驚涼的魂魄。
他還好意思說她?
律浮生淡淡道:“我想走隨時可以,帶你走也不難,只是與你在一起的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仍是磁沉微沙,帶著碎冰般的氣息,縹緲而又沉靜,似乎永遠也不會慌亂緊張,永遠也不會加快或者減緩。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冥王,還是修為被封留在人間應劫,千人之中,他永遠是鶴立雞群超凡脫俗的那一個。
便是他布衣草履投身於茫茫人海,他也永遠會被第一眼瞧見的那一個。
那才是氣勢,才叫氣質。
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了。
公玉卿嘆息一聲道:“他們是來找同伴的,我身邊的這個是我硬拉來的,如果你能離開,只能帶一個人的話把他帶走吧。”
律浮生有本事知道她身邊有許多人,自然也能知道她身邊的是誰。
律浮生似乎窒了窒,公玉卿轉而想到了另一個人,又補充道:“要是可以的話,最好把那個小子也帶走吧,他年紀還小,死在這怪可惜的。”
那小子指的是船伕的兒子,一個靦腆的,有雙黑白分明大眼的少年。
律浮生頓了頓,淡淡說道:“那麼你和別人死了便不可惜麼?”
“怎麼不可惜?”
公玉卿又嘆了一聲道:“我這麼如花似玉還什麼心願都沒完成的美人死了當然可惜,還有三奇,就是那三個大光頭,他們人也挺好的,雖然他們長的兇,人殺的也多,但他們乾的都是好事,還有那些秘衛……”
不知不覺間,她便將所知道的事都抖落了出去。
那些對別人她覺得應該隱瞞的事,在律浮生面前,都可以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