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
他看起來那麼淡然又那麼自信,像個沙場之中運籌帷幄的戰將一般。
他們都信服於他,他的眼和神情又那麼像她爹,所以,公玉卿不打算反駁他。
不多時老三‘咚咚咚’,下腳如擂鼓似的跑了回來,對著幾人搖了搖頭。
公玉卿瞄了瞄被他踩過的甲板暗中鬆了口氣。
要是老三再這麼跑上兩趟,沒等那個未知的敵人對他們做些什麼,船便要被自己人給踩散架了。
老三帶回來的結果是所有秘衛與外界都斷了聯絡。
片刻後則言也睜開了眼睛,對上公玉卿詢問的眼神,微微搖了搖頭。
公玉卿眉頭擰了擰,看著四周神色略微沉重的幾位,心裡嘆息了一聲道:“我試試吧。”
事情真像白孤說的那麼嚴重的話,她就不該再顧忌其他了,大不了讓九方離口頭上佔些便宜,她只要當他在放屁就是了。
在幾人的注視之中,公玉卿勉強靜心定神,先在自己身邊設下結界,免得自己意念飄散出去被暗中的敵人引誘到幻境之中。
而後再將自己的意念釋放到自己建造的虛無之境中。
前兩次只要她心神一鬆,九方離便會趁虛而入。
這一次她專門放鬆了心神等著他,他卻又不肯現身了。
公玉卿不知是哪邊出了問題,反正她是沒本事主動找上九方離的。
她只能心懷期盼,在自己建造的虛無之境內恍恍惚惚的等待著。
這一等,便似乎等了一輩子那麼久。
恍然之中,她成了一個等待情人歸來的少女。
她不記得與情人的過往,但銘記著兩個人之間不可背離的深情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她由芳華正茂等到韶華漸逝,再到白髮蒼蒼,她始終站在海邊,望著無邊無際的海洋,等的心力交瘁,等到無法站立,等到氣息奄奄,等到徹底的絕望。
她不想等了,她想回家了,可是她走不動了,她像條被拋到岸上在陽光下暴曬的魚,瞪著死灰的雙眼躺在沙灘之上,等著嚥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