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公玉姝有沒有興趣知道,自顧自將自己在驚涼的經歷講了一遍。
她講的額外詳細,絮絮叨叨說了許久。
公玉姝垂著眼瞼似聽非聽,倒也沒有嫌她囉嗦。
等公玉卿講完了之後才冷冰冰說道:“你是怪我差點害死了你麼?”
怎麼可能?
她不過想講些比較新鮮刺激的事情讓公玉姝打起些精神來,順便再討教些不用身死魂消便能脫身的‘邪術’。
可不管什麼事被公玉姝一解讀就會變的很晦暗。
公玉卿心裡無奈,臉上仍掛著笑意道:“這種事哪能怪到姑姑頭上,要怪也只能怪那些想害我的人,姑姑不但沒害我,反而還幫了我。”
“我可沒那本事幫你,若無意外你便是苦海未來之主,女子之中身份再無比你顯赫之人了,我不過是廢人一個,哪裡配與你相提並論。”
公玉姝一言一行都透著深深的厭倦之意。
厭天厭地厭親厭疏,厭倦這世間所有的一切,也包括自己。
她的世界就如同她現在身處的環境一樣,陰暗沉鬱了無生機。
她內心的陰鬱讓她忍不住對著自己的後輩也充滿了敵意。
她曾苦求多年而得不到的東西,公玉卿觸手可得,看起來卻又並不在意。
這便讓她不由自已心生怨憤,之後又對自己的狹隘冷漠生出更多的憎厭。
她的屋子裡沒有鏡子,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那張面目可憎的臉。
即便公玉卿心境較之以往已大為不同,此次仍是一場並不愉快的相見。
不過公玉姝還是告訴了她一些‘邪惡’的術法,其中之中便是讓她以後再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借別人的命來脫身。
公玉姝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出於親情的關係還是隱帶著惡意,她已經有許多年不曾看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