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生出了憐憫之情,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愚蠢!
回到妖山之後,九方離並未像往常一樣去大殿,而是直接回了寢殿。
兩人站在殿內,九方離淡淡道:“你似乎有些疲累,去睡一陣罷。”
“唔。”
公玉卿懶洋洋應了一聲,慢吞吞走進了內室。
她睡的屋子相對來說不算大,不過那個相對是對照九方離睡房來說的。
在他的地盤上,不管什麼都造的額外的大,就連屋頂都高的驚人,人在其中只覺自己分外渺小也分外孤寂。
一張四面垂掛著床幔的大床居於室內正中,也正好對著九方離的大床,兩屋之間的拱門又高又闊,跑輛馬車似乎都沒有問題。
如冰雪堆砌的屋中沒有取暖的東西,原本倒也不冷,不過眼中所見的一切皆是冰雪之色,只有將床幔垂下將自己遮擋在紅色的小世界中時才會隔絕外面的清冷。
但那紅又太鮮豔太沉重了,身在其中就好似被困在一副大大的紅棺之中似的,讓人無法徹底的放鬆下來。
公玉卿從來到妖山後便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令她壓抑的不僅僅是九方離,還有整體的環境。
要麼寬闊的疏離,要麼緊迫的壓抑,讓人始終有種捉不住卻又避不開的焦躁感。
她很想念則言簡陋的小木屋,那些個樸拙的桌椅,簡單的床榻,風中的草木清香和屋內淡而悠遠的氣息,讓人莫明的安心和舒適。
只是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在那張床上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
公玉卿嘆息一聲,伸手撩開厚重的紅色床幔,皺眉看了眼紅色的枕被,忍不住一嘆再嘆,懨懨的閉上眼睛除了鞋子鑽到了被窩裡。
其實除了顏色讓人不喜,九方離住處的一切都是非常精緻的。
就拿被子來說,輕軟如雲卻又十分溫暖。
公玉卿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陣,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