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還早，該睡的都睡著，院子裡死寂一片，沒什麼趣事可看，公玉卿便興致勃勃問起了柳家前院之事。

原來那個總被欺負的小丫頭在被換了魂之後，很快便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

趁著真正的柳小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當機立斷的除掉了柳小姐，之後便是靠著察言觀色和擅於討好的本事穩固了自己的地位，現在已經成了柳家最受寵的小姐了。

潛玉笑呵呵道：“這一點小姐沒想到吧？”

公玉卿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她確實沒想到那個小丫頭會這麼‘爭氣’。

爭氣的都有些過頭了。

當初她若不救那個小丫頭，她便會死在柳家小姐手裡。

她救了小丫頭之後，死的人便反了過來，不過死去的身體還是小丫頭的，魂魄換了而已。

這算不算……造孽？

隨便吧，反正做都做了，多想無益。

“我發覺這些凡女都聰明的緊呢。”

這是潛玉的總結。

公玉卿懶洋洋道：“是啊，就你家小姐不夠聰明。”

“小姐當然也聰明，不過沒有那麼多心計。”

潛玉是個老實孩子，說的都是實在話。

公玉卿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望去，“那不就是不夠聰明？”

“不是不是……”

潛玉有些急了，說了一大堆的不是後，又仔細思量了一陣子才道：“小姐只是不會算計別人，也沒有想算計別人的心思，所以便顯得沒她們聰明。”

“不過我不太喜歡她們那種聰明，她們總是表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時十句話裡也聽不到一句真話，即便是真話也要拐彎抹角的說出來，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能揣摩出許多別的意思來……”

潛玉解釋了一大堆，公玉卿則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笑嘻嘻道：“潛玉啊，你就認了吧，你家小姐我就是不夠聰明，你也不夠聰明，咱們若不是先天有了優勢，還不一定活成什麼樣呢。”

假使她也是凡人，有一大堆叔伯，父母膝下有一大堆兒女，她肯定是最不遭人待見的那一個。

很多時候她都極為通透，能夠看出他人心頭所想，但她不懂該怎麼應對。

眼前便有個活生生的例子，九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