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坐在一起猜測著公玉卿的去向。
公玉寥與公玉夫人一天一夜未歸,天亮時回來了,看起來與以往沒什麼不同。
公玉夫人一回來立刻便拿起了未繡完的嫁衣,任那父子倆在一旁說著閒話,自己只顧悶著頭繡衣裳。
公玉爻亦是面色如常,但心裡的嘆息卻是綿綿不斷。
公玉夫人一心忙於為公玉卿繡嫁衣,說明她很怕在自己走前無法完成這件衣裳。
也說明一切都在按照預料中的軌跡發展著。
那就是公玉寥沒能勸動公玉夫人。
就算她嘴上答應了會好好的生活下去,會替他照看兒孫,實際上她也只會隨他而去而已。
在這種時刻,公玉爻深深覺得有些事早就知道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也免了一家人日日揪心,在絕望和悲傷之中等待著那一日的來臨。
公玉卿未在苦海,三人有致一同的認為她是去找律浮生了,不過卻又感覺不僅如此。
律浮生不是個沒分寸的人,公玉卿多少也知道些分寸,所以那兩人應該不會整天整夜的粘在一起。
公玉夫人原本有些擔心,想讓公玉爻去找一找,怕公玉卿在傷心之下做出什麼傻事來。
公玉爻卻道:“隨她去吧,她已經不是孩子了,不在需要我們時時為她擔憂了。”
這話說完不久,公玉卿便帶著一個和尚匆匆走進了屋子,倒真將幾人嚇了一跳。
“這是我祖父,這是我祖母,這是我爹。”
公玉卿樂呵呵向則言介紹了一圈,又對著三人道:“祖父、祖母、爹,這是則言,是我在人間認識的好朋友,別看他年紀輕,他可是個得道的高僧呢,還燒的一手好菜,我在人間的時候可沒少吃他的……”
滿屋人都在微笑,直等到她囉嗦完了,則言才上前一步,對著三人施禮道:“晚輩則言,貿然前來打擾前輩,還望前輩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