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龍州的白鶴城都長姚金年，貪財好色無能無恥，他能待在這個位置上，全是因為他把他的妻女都送給了龍州總督顧正義，他是我們潛在的敵人，龍州總督和盛懷軒的關係不睦。”

林文縮在角落裡，用一大疊食物把臉遮住，從兩個雞腿的縫隙中觀察場中的官員。

按照秦落霜的要求，只報正州部級以上的官員。

“一個六角稜臉，眼睛像燈泡，鼻子像牛糞，嘴巴像澡盆，耳朵像蒲扇，胸前的銘牌是刀劍帶三條槓。”

“那是瑤京靈都的副都長劉盛，這個人喜好男色，特別擅長洗錢，沒有行政能力，他是都長常生專門用來搞錢的工具。”

“常生雖然只是都長，但他的級別是副總級別的，跨一步，就能進入帝國級行列。如果有他的關係對我們很有幫助。”

林文問：“怎麼辦？”

“你只能透過賄賂他來拉攏常生的關係，一千萬敲門。”

“免了。”

“好。”

林文只接受用七竅玲瓏心來拉關係，想把長山郡全體老百姓的錢送到貪官口袋裡，除非把他殺了。

當然，這種人是少數，大多數官員只用上去攀談就可以了，因為大家本來就是奔著這個目的而來的。

秦落霜找出了不少這種值得拉攏的官員，他們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十三州聯席會議上對林文有一定幫助。

確定了目標，林文便開著七竅玲瓏心上去和他們攀談一會，絕大多數情況下，效果還不錯。

拉關係，聊天，閒扯淡，商業互吹，七竅玲瓏心是專業的。

如果必須要透過冰冷的金錢交易才能溝通，那林文就會放棄。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人。

“那是明州總督府的內務總長林家欣，這個女人非常厲害，以前明州地方會黨鬧得很厲害，都是她鎮壓下去的，光在凌家崗一地就殺了至少三萬多造反的大刀團和禾黨，她和我們是友善關係，你可以上去交談。”

“不。”

林文開了望氣觀人，這個冰冷嚴肅的老女人何止是全黑，她頭頂的氣彷彿在滴血。

他默默地把她的名字記在一個小本本上。

這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本本，但它的最上方有一行鮮紅的字。

必殺之人

下面已經有了十幾個名字。

現在多了一個：明州總督府的內務總長林家欣。

寫下全稱是為了防止有重名，妨礙將來使用問道於天時的準確性。

他已經想到一個絕妙的提問方式。

這個本子上的人在哪？

一個問題，一網打盡。

簡直就是天才的構想。

可惜的是，咒死之類的法術等級比較高，全是金丹後期以上的，就算他耗盡善緣也用不出來，不然一個咒死豈不更爽？

收起死亡筆記，林文繼續觀察，很快又發現一個值得注意的目標。

“咦，這個等級的……我想想，對了！他肯定是帝國本部的編制機構部的部長許印，他是最高長老會的王長老的親信，這表明這次大會王長老肯定會參加。”

耳機裡秦落霜的聲音沉重下來。

“這下糟了，王長老是盛懷軒的敵對勢力之一，他極端仇視皇派，主張壓制壓縮皇權，這對你很不利。”

林文意外道：“盛懷軒是皇派？皇帝還有派別？”

耳機沉默了大概十幾秒，才說道：“盛懷軒是東州派，但當今皇帝李龍興陛下一直是盛懷軒背後最大的靠山，他們相交莫逆，否則盛懷軒早在三十年前就魂歸黃土了。”

“至於皇帝和皇派，我一時解釋不清楚，你只用知道，所有的長老都反對皇權擴張，他們中只有溫和反對派，和強烈反對派，包括盛懷軒的鐵桿盟友成長老。”

“而皇帝陛下的所有支援都來自於元老院，但最近也被制肘得厲害，幾乎動彈不得，所以你想指望陛下來救你，是不可能的，如果形勢糟糕，他可能連盛懷軒都護不住。”

這和林文以前的固有觀念衝突很大，讓他一時難以理解：“皇帝竟然不能隻手擎天，還有，那個成長老既然是反對派，為什麼還能成為盛懷軒的鐵桿盟友？”

耳機道：“這是利益的多面性，成長老和盛懷軒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同時他也是最溫和的反對派，只要皇權不觸碰到他的利益，他幾乎不會有反對動作。”

“好吧。”

林文不想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