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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巴別塔(下)

於埃及南部與蘇丹北部之間);麥西(mizraim)人前往凱美特(Kemet);弗(phut)族人去了凱美特以西的沙漠;迦南(canaan)人則前往了迦南地。原始種族以攔(Elam)人前往了埃蘭(Elam);路德(Lud)人前往了呂底亞(古代小亞細亞中西部);而只有亞述(Asshur)、亞蘭(Aram)和亞法撒(Arphaxad)人大部分留了下來。至於約坍的哥哥法勒和他弟弟的眾多私生子則大多向南走或留在了辛拿地。

在遷徙的過程中,有些人走投無路,因為食物和水源短缺而命喪沙漠;有些人在途經險峻的山川時不幸遇難;還有些人在途中遭遇劫匪,失去了一切。然而,這一切都阻擋不住他們離開的決心。他們寧願忍受這些磨難,也要擺脫那座未完成的巴別塔所帶來的悲慘命運。待到塔建到四百六十三腕尺高的時候,由於辛拿地上的人都已經分散到各地去,便停工了。

這場大遷徙使得原本繁榮昌盛的城市變得空蕩蕩,人聲寥寥。曾經熙熙攘攘的市場如今只能聽見風吹過的聲音,那些嘈雜的酒肆和客棧也變得冷清異常。這座曾經繁忙的大地,如今只剩下了一片荒涼的景象。各個城如今成為了荒棄之地,而在巴比利姆王宮內,連平時負責打掃和整理的男僕、女僕們都已經離開。等到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寧錄一個孤家寡人的時候,他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壓抑,為女兒的死,放聲痛哭起來。

那一天到來了。

夕陽西下,暮色漸起。他來到建造了一半便廢棄的塔頂,向北面高原的方向望去,等待著預言中的內姆魯特湖的噴發。此時,塔頂的涼風輕拂過寧錄的臉頰,將他臉上的淚痕吹乾;在這一刻,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解脫和輕鬆。

在這空曠無人的城市中,漫天繁星似乎是寧錄唯一的陪伴。時間在這靜謐的夜晚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心情逐漸變得焦躁不安。就在這時,東方的天際漸漸泛白,黎明即將來臨。鳥兒清脆的歌聲將昏昏欲睡的寧錄喚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然而,整個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平靜。

“不可能,這不可能……”寧錄瞪大了雙眼,凝視著破曉的靛藍漸漸將天空暈染,而星空則被光輝隱沒。火山沒有噴發,大地依舊籠罩在寂靜之中。他拼命的搖著頭,踉蹌著向前挪了幾步,他想到了最可怕的事情:如果這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就意味著未來也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對他來說只有一個解釋:恩利勒欺騙了他,那上萬次的穿越往復都只是他給他創造的幻覺。可是這說不通,眼睛從來都沒有騙過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背後幫助著寧錄的就是恩利勒;多少次拯救他於水火,多少次讓毫無頭緒的他知道應該如何去做,而又多少次讓幾近分崩離析的國家重新團結;而如今,他為什麼會這樣對他呢?讓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女兒,親手瓦解了自己的國家,親手製造了一切的恐懼從而讓人民永遠的背棄了他。難道,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讓這一天更加的慘烈?難道恩利勒真的只是一個邪惡的魔靈從始至終只是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寧錄的思緒翻湧,愈發感到迷茫和憤怒。他知道,這樣胡思亂想並無助於問題的解決,唯有恩利勒才掌握著所有的答案。無論那雙眼睛的意圖是善良還是邪惡,今天他必將攀上那座山,追尋答案,讓那雙眼睛付出應有的代價。他怒氣衝衝,握緊了象徵著權威的象牙握柄鐮刀劍,躍上坐騎,向著神聖的山脈馳騁而去。正午時分,他抵達馬西斯山半山腰,破釜沉舟地衝入森林,奔向聖域。然而此刻,他發現,昔日繁茂的森林,如今卻已凋零落敗。

那些曾矗立於山谷間的參天大樹,如今無力地垂下。這片森林曾是動植物的樂園,各種鳥類在樹梢歡叫,小溪湍急地奔流,為原本寧靜的森林平添一抹生氣。然而如今,一片死寂瀰漫在森林之中,鳥兒的歌聲已不復存在,沿途的枯葉在風中翻飛,淒涼至極。

地上錯落的腐敗樹葉和敗落的枯枝,那些鮮豔的野花,曾經點綴著山野,如今也已凋敝,脆弱得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化為風中的塵土。森林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與腐朽的氣息,讓人無法忍受。往日林間曾經源源不斷地湧出的清泉,為這片森林注入了生命之源,如今卻已乾涸見底。那些曾經碧綠的草地,如今也已變得黃褐無力,猶如一片悲傷的地毯鋪陳於地。在這片凋零的森林中,原本常常有各種生物穿梭徜徉,然而現在,一隻小小的松鼠也難覓蹤跡。彷彿這片曾經充滿活力的森林,經歷了一場浩劫,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