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帶你們吃飴糖去嘍!”她抱兩個小孩回了房間放到床上。
從牆角的矮櫃裡拿出一個盤子,盤子裡放了一小把油紙包裹著的飴糖,她往倆人手心裡放了兩顆飴糖,“吃吧。”
倆小人剝開油紙,飴糖放入嘴裡,小女兒眼裡亮晶晶的,“甜的。”
“甜的,盤裡的飴糖姨母放在桌上,我們吃完了手裡的飴糖,睡覺好不好,睡醒了明天還可以吃飴糖哦。”
“好。”兩個小女孩很乖,她哄她倆睡覺也不費力。
半個時辰後,李母房間裡,劉老根大夫又被請來了。
李母焦急走過去,“劉大夫,您給看看,我這大女兒年紀輕輕,還帶著倆孩子,可不能出事啊!”
李春花氣息很弱,劉大夫當即拿出銀針扎穴位,紮了一刻鐘復又把銀針拔出,劉大夫仔細探脈,良久摸摸鬍子。
“還有救,身子太弱,你這女兒心血都快熬幹了,以後不能做重活,得好好養著。”劉大夫刷刷寫下一張藥方,“明日拿去縣裡抓藥。”
李家人心頭鬆了一口氣,“謝謝劉大夫,您醫術好,救了咱李家村人多次了,您就是那活菩薩。”
“應該的,應該的。”劉大夫轉頭看向李家女兒猶豫,“我家裡有一塊參須,可含在嘴裡。”
“雖是參須,看在咱同村的份上最低也得一兩銀子,你家商量商量,老夫要回去了。”
李母拍板,“用,我去拿銀子,他爹,你和石頭再跑一趟,跟著劉大夫去拿參須。”
一家人忙活到深夜,索性李春花命保住了,李家人笑顏逐開。
半個月的時光匆匆而過,李家人忙著給李春花看病調養,忙著照顧李春花的兩個女兒。
孩子在孫家遭受虐待遭受慣了,安靜聽話的不似一般調皮愛鬧的小孩子。
兩個孩子,大的名叫孫大花,小的名叫孫小花,李夏荷用木棍和草紙做了兩個紙風車,“大花,小花,來姨母陪你們玩紙風車。”
大花小花穿了李母趕製的棉襖,穿著小棉鞋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像兩隻幼小的小鴨子。
“姨母,姨母,大花想玩!”
“姨母,玩!”
“玩,都玩,來大花一個,小花一個。”李夏荷一人發了一個紙風車。
三人笑鬧的聲響在李家小院充滿了溫馨,李母的房間裡,李春花靠在床頭,李母端來一碗雞蛋湯,“小花,喝雞蛋湯。”
李春花搖搖頭,“娘,我好多了,你喝吧。”
李母對著雞蛋湯吹涼,“傻孩子,喝了你的身子才會好起來,你想想你兩個女兒,總不能讓你老孃一大把年紀再去照顧小的。”
“還有啊,你妹妹小荷也成家了,你的孩子還要拖累你妹妹照顧嗎?”
李母苦口婆心,“兩個孩子都指著你呢,小花,都說為母則強,堅強一點,啊!”
李母把碗遞李春花手裡,“娘還得做活,你自己喝了。”
李家人分配的活計是,李父帶著石頭日常上山砍柴,準備春耕,給地翻翻土除除草。
李母則是忙活一大家子吃用,得打豬草,餵豬餵雞,家裡的孩子也得照看到。
上門女婿成志自從在娘娘廟會賺了三十兩銀子,是李家的大功臣,在加上成志又接了抄書的活計,李家讓他專心抄書,附帶教導石頭習字。
李夏荷則是給李母打下手,日常照顧成志和大姐,附帶看家並帶兩小丫頭玩。
“可算快到了,累死老孃了!”
村子外的小路上,孫老孃坐在獨輪車上,三個兒子輪流推車,走了一天半才找到這李家村。
兒媳婦帶著兩個孫女跑了,她能跑哪去,鐵定是回孃家了。孫女都大了,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累的孫老孃大老遠帶著三兒子來要人。
孫老孃拍打衣服上的灰塵,“耀祖啊,你那媳婦身子骨不好,眼見是不行了。得把兩丫頭要回來,丫頭要回來換親給你大哥家小子換兩媳婦。”
“娘也給你尋摸著,尋個好媳婦跟你成親生個大胖小子,你這枝也算有後了。”孫母給兒子們暢想著未來。
兩丫頭託人換親換出去,給大兒子家的兩金孫換兩媳婦。再給耀祖尋摸個媳婦,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好,娘,兒子都聽您的。”孫家大兒子滿口打包票。
孫家一大家子人口多,窮的叮噹響。
老大家的兒子們都大了還娶不著媳婦,有老三家的女兒們換親撈兩媳婦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