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卿說,要更看重果實,而非花朵。
雖然他現在看重的是陳橙這束花朵,但陳橙可以追求更加碩大的果實。
比如,哄好他,然後,利用他去報自己的仇。
耳磨私語之間,他這樣教導著:“反正你一時半會兒的也逃不出我的手心,與其每天看著錢彬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不如我幫你除掉他,怎麼樣。”
“殺人是犯法的。”
陳橙總是對周子卿的形容感覺到無語,周子卿也同樣。
他們兩個之間相處這麼久,怎麼一點默契都沒成長出來呢。
“連你都知道是犯法的,我又如何不知呢。”
手指捏捏她的耳垂,輕輕掃過半垂的眼睛,周子卿說:“我已經都準備好了,你難道就不想親自參與錢彬的這場噩夢嗎?只需要親我一口,即可。”
親自將一個人從維持本心的自尊狀態,打碎後重新組合成一個可以利用身邊一切力量為自己所用的成品。
陳橙覺得,自己如今的這副模樣,全都要仰仗著周子卿一步一步的教導。
或許他看著自己一步步成長為他更喜歡的模樣,心裡甚是欣慰,所以才不會放自己走吧。
但借勢這種情況,就好像賭博一樣,得到的擁有的都不費力氣,實在是讓人上癮。
所以,吧唧了躺在身邊人一口,陳橙笑盈盈的模樣問道:“那...需要我怎麼做呢?”
於是乎,陳橙順理成章的參與了這場遊戲。
亂世先殺聖母,雖然現在天下太平。
但假設狼煙四起,自己也根本不會是什麼所謂的聖母。
再說,擁有絕對的同理心在律師這個行業根本就站不住腳。
冷血,要保持充分的冷血。
當自己的客人是一個罪惡滿盈的人渣,只要是他出手僱傭,那自己也理應全力以赴。
哦,對了。
她回想起當時在老房子那裡,想要感謝錢彬,因此送禮的想法。
所以,希望這個禮物錢彬會喜歡吧。
反正看了那群男模的照片,她挺喜歡的,一個個陽光帥氣,好得很呢。
晚上,陳橙如約而至。
其實她是想好好打扮一番的,最好是能再噴一點周子卿那滿櫃子的香水,中性香調她聞起來也很是不錯。
但周子卿吃醋,皺著眉頭直接拒絕了她的想法。
笑話,一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男人,用不著盛裝出席。
只需要用著青春的氣息去勾引他,他自然就會像條狗一樣聞著味兒的就撲上來。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資訊,錢彬已經提前定好了房間,她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依照周子卿的關係,特意給他安排到了一個兩邊都沒有住人的客房,方便後續的行動。
當然,這不是周子卿嫌棄這家酒店的隔音不好,他只是做充足的準備。
萬一錢彬人老但是嗓門卻很大,形成擾民的效果,給酒店帶來不好的影響也不好。
陳橙的小腦袋瓜裡,思考不了這麼全面。
她只想著周子卿就好像是那個人民幣,走到哪裡,人們都認識他。
“在這個城市裡,自然是,認識的人多一點。若是換到別的城市,我就不保準了。”
聽著陳橙的嘟囔,周子卿好心的“解釋”,沒有瘋狂的給自己臉上貼金,他立志活出最真實的自我。
......
錢彬躺在床上,手裡拿著藍色的小藥丸,思考著要不要吃下。
英雄遲暮,是他最不願意接受,卻又不得不經歷的階段。
一方面,他還不想承認自己已經年老色衰,身體憔悴;
另一方面,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真的不行,難道要現吃然後同陳橙在床上耍手機等上三十分鐘嗎?
他雖然年紀大,但不代表他不懂浪漫和風情。
為了表示自己落地有聲,床頭上還放著他買的66朵紅色玫瑰,在房間燈光的照射下妖豔美麗。
看見這束玫瑰,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那個操持了一輩子的家務事的髮妻,自己還從來沒有送過她這樣大的花束。
看來是時候該補償補償自己的妻子了。
不久後,就是自己的結婚紀念日了。
六十六朵可能有點太多了,妻子一定會埋怨自己亂花錢的。
十九朵,長長久久,也是個好寓意呢。
這樣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