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就難看的場面變得更加醜陋。
院長無奈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後,怒氣自威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導員,試圖讓其清醒點。
詭辯是周子卿最擅長的,畢竟在周家這許多年,看著周子逸的表演,看也是看會了。
所以,他面色和煦的說道:“那依照你這個邏輯,嗯…那我就請李謹言寫個訴狀,告你在公開場合公然捏造事實,損害他人聲譽怎麼樣?
反正陳橙哪兒有全程影片錄取,你不認為你有錯,你認為學生進了警察局就是錯,那讓你也進一進,順便再住幾年,是吧?
誒,幾年來著?我聽李謹言說過,好像是三年,對吧?”
頓了頓,又想起了什麼,他繼續開口補充著說道:“哦對了,始源集團是要給咱們學校蓋個樓來著,對吧?
誒喲,都培養出了這種違法的老師來了,我這,哪兒還敢給這種學校捐款啊,別是助紂為虐才好。”
院長聽得冷汗都冒下來了,這真的是赤裸裸的威脅,偏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是因為自己手下的人而讓這個贊助跑了,學校的高層一定是拿他試問的。
他沒想到周子卿怎麼就抓住這個事情不放了。
更沒想到,這導員怎麼就蠢到分不清輕重緩急就從這裡埋頭硬槓。
這大週末的,折騰他一個老頭,真是遭罪啊!
“周先生,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到不了那麼嚴重。是我管教不周,我先給這位學生道歉。”
說罷,深深地給陳橙鞠了一躬,表達著自己御下不嚴以致給陳橙帶來了心靈損傷的歉意。
然後便瞪著一旁的導員,無聲的催促著。
導員在聽見“李謹言”三個字後,後腦已經開始發懵了。
她不認得周子卿,但卻認得李謹言。
這個名字在法學院來說,是很重要很特別的存在。
他怎麼會認識李謹言?
他不是認識的富婆嗎?
導員的心裡執拗著,用著固執的想法將自己困在最先定義給周子卿身份的原地。
她不想睜開眼睛看著事實,所以她選擇閉上了眼睛。
不僅是李謹言,還有什麼教學樓捐蓋,怎麼自己從來都沒聽過?
所以,眼前的這人不是什麼從事特殊行業的服務人員,是認識李謹言的大人物。
此時的她終於後知後覺的認識到,自己剛剛沒有順坡下驢是多麼愚蠢的行為了。
臉色開始由最初的鐵青變成了漲紅。
迫於形勢的壓力,她不得不扭動著已經僵硬的身體,對著陳橙深深地鞠了一躬,用著極不情願的嗓音說著道歉認錯的話語。
她沒有聽話的下跪。
這是新時代,又不是舊時代,哪兒能說跪就跪?
周子卿也沒有非要為難人。
他覺得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也算是給陳橙出了口惡氣了。
在導員緩慢的將道歉訴說完畢,垂頭看著地面,等待著對她來說這算是一場羞辱,想要抓緊結束的時候,陳橙一臉溫柔的輕聲說道:
“我剛才沒聽太清楚,還是勞煩導員寫上一萬字的檢討書交給我看吧。”
聞言,導員抬頭。
眼皮上方的肌肉在用力極限的撐著,讓一雙不大的眼睛都變得碩圓無比。
周子卿好懸沒笑出聲來。
他的這個小人兒真是個小寶藏,說出的話來總能讓自己眼前一亮再一亮。
院長則是緩和著氣氛,打著哈哈,半開玩笑的命令導員必須寫,他要檢查以示完成。
可嘴上雖是這樣說,心裡卻對眼前的學生“刮目相看”。
這人,勇的很,也仗勢的很。
事情終於算是平安解決了,那棟樓也終於是保下了。
院長賠著笑,示意要請周子卿吃飯賠罪。
周子卿想也沒想就果斷的拒絕了——同一個老頭有什麼可吃的。
被拒的院長只好訕訕的繼續陪著笑臉。
送周子卿下樓的電梯裡,見對方的臉色還是帶著不悅,院長趕忙開口奉承著二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末了不忘誇一誇學校,培養出了陳橙這樣才貌雙全的人。
周子卿的神情依舊淡淡著,他並不喜歡這種奉承的話。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沒有營養的廢話。
除了讓自己的耳朵變得煩躁,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