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群剛抬起腳步,身後就傳來一聲急切的話音,“讓一讓,各位麻煩讓一讓。”
商岑順勢看去,忍不住又笑了。
這已經是今晚上他被周子卿第三次逗笑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周子卿是怎麼好好地長到這麼大的。
是的,李謹言來了。
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趕在了大門口,罵的那句街,純屬個人情感。
要不是會對自家老爹不尊重,他真的想稱呼周子卿為活爹。
因為周子卿的做法實在是太讓人…抓狂。
要不是當初留學時同周子卿一起度過了艱難的時光,他真的想拉黑這個朋友永不再聯絡。
他到底知不知道大半夜的跑去商參家搶人出來意味著什麼。
得罪了商參,別說遠的以後獲取情報什麼的,眼前近的那個地下賭場,都可能因為各方打擊直接關門大吉。
饒是頭疼,可他還是硬著頭皮趕來。
事情不能鬧大,他也不想看著好友因為這件事情落個殘廢的下場。
到了商家,縱是有心理準備,李謹言還是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小心翼翼的快步走到周子卿面前,對著商岑不停地賠著笑臉,試圖緩解對方的怨氣。
哪知對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還順帶嘲諷了一番。
“呵呵,周子卿,你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就喊了這麼一個人前來幫忙,還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主兒,是叫過來一起捱揍嗎?”
“一個人,足以勝過千軍萬馬。”
周子卿抬頭看向商岑,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李謹言聽見這種誇獎,卻沒有半分的喜悅,他只恨不得上去把周子卿的嘴給縫上。
都什麼時候了還從這裡說大話,這時候激怒對方難道能落得什麼好處嗎。
“他現在掌握了李家三分之一的話語權,並且實力在業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去年,一個地下組織想將放在紐約銀行的錢取出放在瑞典,是他幫其規避了大部分不合理的稅費。
國外的法律都能這樣熟練運用,更何況是國內的了?
你父親的地下商團還是有許多部分沒有洗白吧?這也是你們未來的一大隱患,也是令尊的一大願景。
要知道,憑藉你父親的過往,李氏律所是不會接手的,而國內其他願意啃這塊骨頭的,相必能力也不甚滿意,不然為何令尊過年還要屈尊到李氏律所去請各位合夥人吃飯呢?
而現在,李氏律所的公子哥,李謹言,他可以暗中幫助你們,雖說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沒有其他更為老練的人那份文中,但好歹也能盡一份力。
我相信,以令尊的能力,就算謹言只付出了百分之十的努力,他也會借勢,將這百分之十變成百分之百。
令尊的商業帝國一定能更加做大做強,不知這樣的交易,商少認同可否?”
沒等商岑那邊做出反應,李謹言就率先“跳腳”了。
如果眼神可以變成刀子,那周子卿將千瘡百孔,血流不止而亡。
他還以為,周子卿是想好了萬全之策才來搶人的。
敢情是隻有自己倒黴,把自己賣了就萬事大吉了呀!
完了對方還賣的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
商參看不見李謹言的眼神,只思考片刻便帶著冷笑。
伸出手來往後勾勾手指頭,人群立刻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