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豪車送到學校門口,要是讓認識的人看見,不定要說自己些什麼。
永保透明是陳橙多年來的生存之道,當然,她也不喜歡博人眼球,做人家嘴裡絮叨的茶點。
周子卿罕見的沒有霸道蠻橫的直接開進學校裡面,而是聽從了陳橙的話
就這樣將陳橙放下,末了還好心的說:“結束後給我打電話,來接你。”
聽到如此暖心的話語,讓陳橙短暫的忘記了眼前的這人是個變態。
發自內心的說了謝謝之後,陳橙便頂著陽光,散著那微黃的頭髮,走進校園裡。
殊不知,身後的目光盯著背影出神。
這樣的一席白衣提出的要求,又怎能讓人心生拒絕之意呢?
踏進校園的那一刻,陳橙深吸了一口氣。
夏天的校園鬱鬱蔥蔥,陽光將植物蒸曬,仔細聞好像能聞到葉子冒汗的味道。
操場上有同學在上體育課,青春洋溢的臉龐永遠是那麼稚嫩可愛。
陳橙有些懷念。
雖然在校園的時光因為過於窮酸而被人排擠,但到底還是無憂無慮的。
班裡的同學來的有個七七八八,在看見陳橙的那一刻,都不約而同的“哇”著,似是被陳橙給驚豔到了。
而這聲“哇”也成功的吸引了張寶兒的注意力。
張寶兒向來同陳橙不對付,這讓陳橙一直很疑惑。
自己同她沒有任何的交集,為何要處處敵對自己。
桌子裡時常出現昆蟲的屍體,已是司空見慣。
將自己堵在衛生間的隔斷裡,還需老師來解救的時候,陳橙一直都是隱忍不去計較。
畢竟,自己沒有任何能力去對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或許這位大小姐玩兒膩了,就會就此打住。
但張寶兒的惡略行動持續到了畢業。
雖說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舉動,但到底也會擾亂陳橙的心態。
多年後陳橙才明白,有些人就是仗著自己家世好,看一個人不順眼就是就是不順眼。
或者就是單純的以欺負人為樂趣,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因。
張寶兒看著陳橙,頓時注意到了其脖子上的項鍊。
於是快步走到陳橙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橙說道:“幾日不見,過得不錯啊。”
陳橙抬了抬眼,未回話,回話只能引起更多的爭執。
可張寶兒又繼續陰陽怪氣的說:“瞧瞧如今這打扮,是傍上了哪位大款了?”
此話一出,班內譁然。
“沒準是她家中彩票了?”
“她爹不是個賭鬼嗎,聽說賭博欠錢不還,是個老賴呢。”
“那要這麼說,我還是更信張寶兒說她被人包養了。”
“難道說…”
“天啊,不會真的是…”
……
陳橙聽著班裡的同學竊竊私語,再沒有被自己剛剛驚豔到的表情。
再看那一個個的表情,處處帶著鄙夷。
這個年紀聽風就是雨。
早些年間還會傳誰誰誰同誰誰誰私奔,誰誰誰又懷了孕打了胎,子虛烏有的事情在同學間傳播的極快。
三言兩語就能勾勒出一個惟妙惟肖的事情。
若是以前張寶兒抨擊自己,泥人尚有三分泥性,陳橙也是會出口回懟幾句的。
可如今,倒是讓張寶兒猜對了。
“瞧瞧,瞧瞧,一向能說會道的陳橙如今沉默了,該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
陳橙正抿著嘴想著這要如何揭過話題時,張寶兒先發制人的捂著嘴笑,給蓋棺定論了。
陳橙怒目回視著,一旁有聲音傳入:“張寶兒,請你不要隨意散播謠言。”
是韓晟,這個身懷正義的男人總是挺身而出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