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撒手人寰了。
陳自立沒有念著夫妻恩情,不久後就迎娶了新媳婦入門,又生了個兒子。
有了後媽,親爸也會變成後爸。
這句話是小時候陳橙聽著別人說的,如今自己是實實切切的感受到了。
陳橙從此便過上了“寄人籬下”的生活,沒人在意她。
甚至還會被後媽罵一句“賠錢貨”。
陳橙一直不去在意那些,母親臨終前曾摸著自己的頭,說要自己好好長大,自己不能辜負母親的話。
好在,國家有九年義務教育政策,一直免費上到了初中,且自己成績頂好,不僅免去了高中學費,甚至每學年還能傳送一些獎學金作為生活補貼,所以自己才能一直有學上。
陳橙一直期望著,等上了大學,離開這裡就好了。
但,誰知道這次,陳自立怎麼就輸了個大的,大到還不起,將自己推出來當商品賣。
哪怕自己剛填報了志願,不日後就要開啟嶄新的人生。
眼下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怨恨。
多年來,因為陳自立的不關心不疼愛,陳橙早已不對陳自立抱有多少希望。
但終歸是自己的父親,內心裡仍舊有一份希冀在。
可他竟做出如此糟踐的事,做父親做到如此地步,當真是可笑。
陳橙從內心裡將陳自立從父親的席位徹底上劃去。
自打進了這地方以來,陳橙就深記住領班花姐的一句話,乖乖聽話就能享福,若是惹是生非的,只有自討苦吃。
陳橙深信不疑,畢竟這賭場打手眾多,自己這點斤兩,根本不夠硬碰硬的。
她一直在尋找出去的機會。
事實上,若不是現在的情況,可能再多等一陣,她也會偷拿手機報警。
被警察抓走總比在這地方待著要好。
可誰承想,天無絕人之路。
陳橙抬頭看向周子卿,詢問中帶著絲絲的懇求問道:“可以嗎?”
“既然跟了我,那就不能反悔了。”周子卿擺著一副意味深長的神情對陳橙說道。
......
汽車駛入到一個隱秘的別墅區,車窗晃過的一棟棟獨立別墅,它們散落在地上,像是一座座停留在綠色海洋上的孤島。
車子停下,摘下了眼罩的陳橙看著眼前的別墅。
潔白的外牆貼著帶有暗紋的白磚,種植的綠植將門掩蓋的,從遠方看若隱若現。
陳橙環顧四周抬眼望去,除了道路便是綠植,沒有鄰居,同時也像是沒有生息。
陳橙很想問他,住在這樣的地方不冷清不孤單嗎。
但一想到他們還不太熟,便很識趣的閉緊了嘴巴。
周子卿沒想到自己就這樣同意了,鬼使神差的就將這會威脅人的姑娘帶了出來。
哪怕還不清楚這人是否會成為日後的禍端。
或許是被那雙眼睛背後的深邃所誘惑,倔強隱忍中又帶著一絲可憐。
又或者是,這姑娘說她還是個雛。
便宜了那些賭客,不如便宜了自己,周子卿給自己寬解著。
走進去後,客廳一旁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後是綠油油的草地,在夏日陽光的照射下,勃勃生長。
陳橙沒住過這樣的房子。
在陳自立那裡,她只配住在連腰都站不直的閣樓,冬天冷著,夏天熱著。
如今的情形,倒是同以前分不出好壞來了。
“你太瘦了。”
周子卿拉著陳橙坐在沙發裡。
陳橙被拉拽的急,看著潔白的地毯上留下被自己鞋子踩下的汙垢,有些不好意思。
周子卿看出了陳橙的窘迫,毫不在意地說道:“無所謂,地毯本來就是被踩的。”
隨後,他用那雙變得玩味的眼睛盯著陳橙說道:“你就不怕,是從一個狼窩掉到另一個狼窩裡嗎?”
“身在賭場裡,自然要賭一把。我賭你是個好人。”
陳橙一臉真誠,倒將了周子卿一軍。
周子卿張了張口,又釋然的笑了。
他自是不會被這種道德枷鎖所綁住。
不過,說他是個好人,還真是有生以來頭次聽見呢。
“你威脅著讓我帶你出來,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周子卿好以整暇的看著陳橙。
雖然面容和平,但陳橙感受到了審視的味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