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資金,發給了一個越南的材料公司,雖然是正常支出,但我查詢了當地的材料價格,對不上。
倒是也大差不差,大可以說是價格的波動問題。
但這個越南的公司將材料送往回這裡,運費按每公斤算。
沒有正常的企業會這麼做的,這樣做,還怎麼收到單量?
而且,公司的年報表其中有一項,是越南這家公司走的是海上運輸,其中一部分因海上空氣潮溼,導致材料生鏽。”
材料正常損壞,誰也說不得什麼,哪怕這筆材料損壞的金額是如此之大。
這其中定是有緣由,周子卿敲擊著桌子,思考著小算盤說的話。
“有意思的是,這份材料後續並沒有正常的投入到生產當中。也就是說,後續工廠的收到的份額,連材料的二分之一都沒有。”
聽到這裡,周子卿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無疑說明了一點,那就是,周子逸費盡心思同越南的公司合作,不是因為那邊原材料價格很低,能為公司創造更多的利潤。
而是很可能他同人家暗地裡勾結著。
那條船上有沒有合同上購買的那麼多貨物都仍待考察。
這件事情不好查,很不好蒐集證據。
難道讓他跑到運船上,挨個去詢問,這個船上當初到底有沒有運送過這麼多的貨物?
還是去和那個越南的老闆當面對質,妄想人家能跟自己說實話?
搞不好,那個越南的公司,就是周子逸自己偽裝開的。
他利用這一點,這麼多年來,不知道剋扣了公司的多少錢款,直到自己接手這才停止。
始源建材,果然是塊肥肉,能將周子逸喂的這麼飽。
不過,再肥的肉,如今也是餿了。
……
“老闆,您真的要動用場子的備用資金嗎。”
劉鵬一臉擔憂的問道。
周子卿這是要把場子裡客人要兌換大額金錢代幣的錢也要拿走。
若是此時有人就是要來一把大的,而賭場又拿不出這麼多兌換資金的話…
“籌碼照常發放,至於大額贏資兌換…若是有這種情況,你給他們保證,一個月內,必將兌換。
場子開了這麼多年,也不至於這麼點信任都沒有。”
既然老闆都這樣說了,底下的人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劉鵬為此還召開了一場會議,重點是囑咐場子裡陪客的頭牌小姐,這段時間是有點困難。
該有的獎金可能無法正常發放,工資也可能會拖欠一兩個月。
但希望大家看在往日場子對大家還不錯的份上,能夠一起渡過難關。
到底能有幾人能留下,這話劉鵬也說不準。
畢竟老闆平時雖然錢給的大方,但總有那些花錢大手大腳慣了的,自然是忍受不了數月沒有金進項,跳槽走人也是有可能的。
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周子卿有些頹廢的伸出手將頭埋了進去,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錢必須要投入,不然賬目沒辦法正常開展。
若是再這樣持續著周子逸的作風,用不了半年,公司就會面臨破產。
到時要是破產了,自己就將在遺產分割中徹底失去了優勢。
畢竟,沒有人會把家族辛苦經營的產業大部分都交給一個會把公司管理破產的人。
但時至今日,他也無法斷定,全力以赴的支援著這個公司,最後有沒有一個好的回報。
現在的情形,有點背水一戰的味道了。
“讓你當初衝冠一怒為紅顏,若沒有當初賠給商岑的那麼多錢,也不至於現在過的這麼困難。”
李謹言遠在遊輪之上,聽到這個訊息還是忍不住的挖苦周子卿。
“你知道的,當時我沒得選擇。”
周子卿伸手捏著眉頭,淡淡的說道。
“怎麼沒有了?送去越南唱民謠啊。”
切,還不是貪圖人家的美貌,說的那麼好聽。
李謹言心想,心軟是病,得治。
“你不用現在從這裡挖苦我,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能拿出來多少資金就可以了。”
周子卿現在懶得同李謹言扯皮,他只要一個確切的數字就好,這樣方便他的後續安排。
李謹言聽了這話,卻是十分不滿。
“怎麼,現如今,借錢的成大爺了?說話那麼橫,還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