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種廢話文學,很有李謹言的作風。
周子卿想到了外面的精彩世界,還有陳橙。
自己突然消失的這段時間裡,這小人兒會如何?
等到出去的時候,也許會看見空蕩蕩的家裡。
沒有了自己的禁錮,想來她也不會老實的守在那裡。
周子卿想到這裡,心臟有些緊縮,無邊的黑暗吞噬著他的所有感官,讓他不可遏制的思想著所有壞的打算。
陳橙、產業、賭場,在自己不知道會被關多久的時間裡,有多少會像風一樣被吹散在雲朵裡。
自己又要變成孤家寡人了嗎,呵。
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周子卿盡力控制住自己,讓自己靜下心來。
如果只是簡單的想到陳橙,就會有一連串的後續反應,那他最好是將陳橙忘記。
因為一旦和黑暗糾纏在一起,那將是對方佔據了上風,會時刻吞噬著心神,從而讓被困者的精神逐漸走向崩潰。
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總是很骨感。
周子卿平靜的呼吸著,試圖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他控制著自己的大腦,試圖讓它一片空白。
但人在熟悉的地方,大腦總是會自動的回想起關於這個地方的點點滴滴,像是潮水一般的奔湧而來,想控制都無可奈何。
靠在粗糙的牆壁上,睜著眼睛和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區別。
周子卿開始回想起,初次被關進來的時候,他只有八歲。
那是他剛回到周家沒多久的時候,還是個孩子。
或許在周正眼裡,八歲已經不算是孩子,是可以獨立起來的大人了。
所以,飯桌上,他僅僅是提前吃了一口美味的飯菜,在周正的嚴厲指責下哭了起來,就被關進了這裡。
問題是,也從來沒人告訴他,周正沒有動筷子之前,別人不可以動啊。
還好,只關了一天。
臉上的淚痕已經乾的無影無蹤,只有飢腸轆轆的飢餓聲在小聲抗議。
還好,是能承受的住的懲罰。
到了第二次,就是他十四歲的時候了。
要被送往國外唸書時,他想母親,偷偷跑去和母親吃了一頓飯。
然後,就因為這個行為沒有受到周正的許可,屬於私自行動。
或者說,是想要逃離周家的舉動。
他又被關了進來。
關了多久,他不知道,也沒有看日期。
只覺得自己好像要被餓死在這裡,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