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保持十足的冷靜。
“你還能…自己走嗎。”
陳橙抿著嘴問道。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而板起來的臉龐讓人看上去非常的不近人情。
“不勞您費心。”
因此,周子卿也毫不留情的回懟道。
他想努力挽尊最後的形象,喘息了幾下之後,便抬起手來,想要擺動幾下,示意陳橙可以走了。
她可以有多遠走多遠,他絕不糾纏,絕對的,放給她自由。
畢竟,時至今日,自己這樣的形象,糾纏對彼此來說,不會帶來任何一絲的快樂。
可手剛舉到半空之中,失去了一點支撐力的身體,就這樣順著牆壁慢慢往下滑去。
周子卿感覺自己的腳像踩在棉花裡,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
好像雙腿已經沒有了骨頭支撐,只剩下了兩坨肉。
“你對泰可怡,也是這種態度嗎。”
周子卿聽見了一聲嘆息,隨之而來的,是陳橙伸出的手,和一句不滿的疑問。
陳橙撐起周子卿,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拖著周子卿前行。
周子卿很想反抗,作為一個人應有的尊嚴,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任誰被餓上四五天,都不可能還有多餘的力氣進行反抗這一詞的詮釋。
陳橙拖著周子卿,走不快。
整個周宅,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上前來幫助陳橙。
他們紛紛看著周子卿拖著脆弱的身體和即將摔倒的模樣,斜靠在一個女人身上。
哪怕這時候拿點水開,或者是送上一點吃的來,都沒有。
陳橙感受到了在這個家裡冷漠的氛圍,讓人無比窒息。
“你看過張愛玲寫的小說嗎。”
陳橙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打破了長久以來得沉默。
周子卿沒有回答,不過陳橙並不介意。
她體諒他現在的虛弱,就像前段時間他避而不談和泰可怡之間的事情一樣——他也“體諒”她的難過。
“其中有一個短篇的章節,叫茉莉香片。講的是一個小男孩,從小受著父親的冷眼和繼母的嘲諷,他在這種長期的壓抑下滋生出了精神疾病,最終走向毀滅的故事。”
“你是在嘲諷我也是精神病患者嗎。呵呵,這早就是一個事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