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許久,周子卿活動著肩膀,看著賬單,心想:幹醫療是真掙錢,這才住了幾天的院,賬單就趕上天價了。
回國之後,首先肯定是要聯絡李謹言的。
在吐槽了賬單得事情之後,李謹言翻著白眼回道:“拜託,你也不看看你老人家用的是什麼醫療團隊,又是什麼器械水平?嫌貴別治!”
一句話堵住了周子卿的“矯情”。
……
在周子卿住院得這段時間裡,陳橙也走不開。
雖然她也不用充當著護工的角色,但救命恩人還在醫院住著,她提前回國,於情於理都過意不去。
更何況,她時時刻刻在為周子卿擔心著。
每當護士清創的時候,她都會心疼的別過頭去不敢看。
幸好,現在入職的是李謹言開的律所,他給予了充分的綠燈。
美其名曰,小律所剛開張,沒有那麼多規矩。
再說了,陪好他們律所最大的衣食父母,就已經是對律所的優良貢獻了。
這話說的陳橙很是汗顏,她可沒有做多少貢獻。
泰可怡則是在不死心之後,早早的就飛回了國內。
她要抓緊和周子堇退婚,對於這種包藏禍心的男人,她真的一分一秒都相處不下去了。
誰知,退婚竟然沒有一點能撼動的跡象。
“為什麼,為什麼不同意?!”
泰可怡向她的大哥泰任瀾吼叫道。
自從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了之後,她的事情好像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泰任瀾從抽屜中拿出一張精美質感的信箋來,徐徐展開在泰可怡面前。
是她和周子堇的定親婚書,上面有著兩人得親筆簽名,還有共同按的手印。
泰可怡皺著眉頭,不知道這張訂婚書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又不是結婚證,撕了這張紙,又能如何?
誰知泰任瀾抖了抖這張紙,絕情的說道:“這張紙的效力,比所謂的結婚證還要強。你們兩個是在諸多商界人士面前露過臉辦過儀式的,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呵,你是想眼睜睜的看我去送死嗎?”
泰可怡冷笑著說道。
“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周家,這是信譽問題。做買賣的,最忌諱今天和這家說好了,明天就翻臉不認賬。大家族更是講禮數。呵,再說了,槍戰這種事情,你以後不出國不就可以了?國內的安全程度可是百分百的,周子堇再如何狂妄,也不會要了你的小命。他還要顧全他們周家的名聲呢。”
泰任瀾滿臉譏諷,將手裡的婚書摺好,又安穩的放回了抽屜裡。
父親給他生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可真是好啊。
剛定了親,周家就將一處產業和泰家合作,兩家各佔股百分之五十。
泰家今年在他的手裡,賺的可是不少。
若是父親當年能多生幾個妹妹就好了,這樣他依靠著裙帶關係,成為首富沒準都是指日可待呢。
想到這裡,嘴角勾了又勾,轉臉裝成一副和氣的樣子安慰泰可怡道:“你的嫁妝,我會翻倍著給。算是對你這次受驚的補償,也讓那周子堇看看,你不是好受欺負的主。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不用再多說了。”
放下這句話,泰任瀾便讓手下“請”泰可怡出去了。
泰可怡看著緊閉的房門,牙都快要咬碎了。
她要的哪裡是哪門子成倍的嫁妝,是尊重,是長臉,是炫耀!
周子堇那個傢伙,只顧著自己,日後就算做出了成績,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若是拿著嫁妝全部用來支援周子卿,他未嘗不可與周子堇一戰。
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但現在說什麼,想什麼,都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她的路被徹底堵死了。
泰任瀾的手段,她清楚。
若是自己鐵了心的非要退婚,怕是他綁也要將自己綁到周子堇的床上,成為一個廢人吉祥物。
泰可怡沒能說服家裡成功退婚,周子堇也是同樣。
周正只皺著眉頭盯了這個兒子半晌之後,冷烈的問道:“怎麼,是被外面哪個野女人勾了心魂,開始玩兒真愛至上這一套了?”
此話一出,周子堇就明白,退婚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那山總有比這山高的,他也不可能一直得隴望蜀。
無奈,向周正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