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他情急之下打出來的電話,那夥人誤以為他是在報警,著急的用鋼管下了狠手,也許他的腿,還能保住。
韓晟的話讓陳橙的心揪的難受。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韓晟的父母,也許從一開始,她們兩個就不應該認識。
或者,從一開始,自己對韓晟的態度就應該惡劣至極。
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看起來非常愚蠢的事情,賠上了自己的後半生。
陳橙想指責韓晟,人應該活的自私意思一點。
對於韓晟來說,這樣既是對他自己負責,更是對他的父母負責。
可看著韓晟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沒有半分後悔的情緒在,陳橙埋怨的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下。
眼下,她不應該再挑起什麼不好的情緒來了,過去的事情,理應讓他過去。
“我縮在地上的時候,那會兒人嬉笑著,嘲諷我,說我心心念唸的姑娘,不過是他們老闆用來當擋箭牌的玩意兒,等利用完之後,就會把你賣進緬甸,當那邊軍火商的囚奴。”
韓晟說到這裡,痛苦的抓著頭髮,“我不知道要如何保護你,才能讓你不受傷害,我真的很沒用。”
韓晟的自責讓陳橙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他說的話,自己又何嘗不知曉。
周子卿可不是在利用自己嗎?
之後,要賣了她嗎?陳橙還無法對周子卿那樣心狠的直接下定義。
她相信,為她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周子卿,會有貪圖著自己名聲的念頭存在。
可也不全是這樣的念頭。
畢竟,名聲和性命比起來,自然是性命更重要。
但周子卿這人半瘋癲的狀態,陳橙仍舊無法打保票,他一定是無辜之人。
在事情有待考證之前,也許,先顧好韓晟質變,才是最要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