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也派不上用場。
難道要跟這條蛇比持久力?
呵,還需要比嗎?
喻以筠撐死三分鐘。
正當他觀察周圍,思考要不要拼個魚死網破,叼著蛇頭找塊大石頭撞上去的時候。
已經離開的木蘭又折回來,腳步聲由遠及近。
難道姨姨抓到獵物了?
不對!
木蘭每次抓到獵物,都會原地進食,吃完了才肯離開。
莫非——
喻以筠知道可能性不大,卻還是冒險鬆開嘴,發出最響亮的聲音。
“嗷嗷嗷!”
姨姨,我在這裡,救救孩子!
“吼!!!”
木蘭聽到虎崽遇到危險的求救聲,立刻加速狂奔,同時發出戰鬥之前的短促。
剛絞住老虎脖子的王錦蛇,聽見威懾力十足的聲音,知道自己打不過。
它毫不猶豫丟下落入劣勢的幼虎,一溜煙跑遠了。
木蘭飛快跑過來,只見虎崽倒在淤泥裡,委屈巴巴,身上沾滿臭臭的淤泥。
“……”
木蘭沉默了足足兩分鐘。
雖然她沒說話,但是喻以筠感受到姨姨的嫌棄。
好髒的崽。
渾身臭烘烘的。
扔了吧。
又經過五分鐘的猶豫,木蘭張開恐怖的血盆大口——
她實在有點下不去嘴,換了幾次角度,才咬住脖子把虎崽叼起來。
可憐喻以筠剛擺脫危險,又落入虎口,命運的後脖頸被狠狠咬住。
“嗷嗷嗷!”姨姨,疼!
木蘭發出不耐煩的氣音,邁開大長腿一路衝到河流中央,這才鬆開嘴巴,把喻以筠丟進河中。
巨大的虎爪,壓住他腦袋狠狠往下按,讓流動的河水沖洗臭崽。
直到身上泥汙,被河水沖洗乾淨,木蘭才允許他上岸。
剛上岸,木蘭抖動身體,甩乾淨滿身的水。
厚厚的虎毛吸滿水,這麼一抖,效果堪比虎工降雨。
天空還沒下雨,喻以筠就被姨姨淋了一身的水。
他像平常那樣,躲開了一些,打算找個地方自己舔毛。
結果,剛走出兩步,就被鞭子似的虎尾巴抽了回來。
對老虎而言,尾巴並不是武器,母虎經常把它當做教導小虎的工具。
木蘭把虎崽抽回來,在他眼前又甩了一遍毛,低頭凝視虎崽。
給你示範兩遍了,學會沒有?
喻以筠懵了幾秒,然後學著她的樣子,用‘腦漿搖勻’的頻率擺動腦袋。
然後,腰上又被抽了一尾巴,木蘭露出關愛傻貓的眼神。
——笨死了,誰家虎甩毛只甩頭?
喻以筠疼得‘嗷’了一聲,按照木蘭的指示,成功學會了甩毛。
母虎這才滿意,低頭,劈頭蓋臉舔了一通,幫他清理沒洗乾淨的部分。
“嗷嗚嗚……”姨姨,眼睛睜不開啦!
隔著鏡頭,關注到這一幕的工作人員,激動地當場開香檳慶祝。
他們原本以為,胖虎離開媽媽,肯定到處受氣忍飢挨餓。
沒想到,才短短半個月,小傢伙舔到最後應有盡有,居然給自己找了全秦嶺最厲害的‘後媽’。
如果在人類社會,這波操作相當於繼承頂級豪門,成為女首富唯一的寶貝兒子。
求求您開個班吧,我跪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