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之後,李世民不顧肚子溜圓。
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將一碗糖鹽水喝的乾乾淨淨。
之後,仍不滿足,又倒了一碗,才開始慢慢的開始品味。
李世民的這種表情。
在進入秘境之後,長孫無忌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每次,都給了他極大的驚喜。
因此,也是毫不猶豫的喝了一大口。
下一刻,馬上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回味良久之後,才砸吧砸吧嘴,說了一句。
“鹹的!”
直到兩人喝到肚脹之後,這才有空停下來,看看手中的東西。
良久,李世民才開口發問道。
“這世間的甜味,不過飴糖和蜂蜜兩者而已。”
“可是飴糖本就是麥芽熬製的,兌水之後,純粹就是一碗糊糊。”
“而蜂蜜雖甜,可蜂蜜水顏色卻是金黃。”
“而我們喝的這碗佳釀,澄澈明淨,不見一絲雜質。可喝到嘴裡卻清甜無比,還帶有一絲絲的鹹。”
“究竟是什麼樣的佳釀,才會有如此的味道?”
“還請仙長解惑!”
陸然一時愕然。
不過是一碗糖鹽水,怎麼就變成佳釀了?
這玩意兒誰又能釀的出來?
不過,這幾天,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乾的蠢事兒已經夠多的了。
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他笑眯眯的說道。
“人不吃鹽,會沒力氣的。”
“看你們這兩日辛苦,給你們調了一碗糖鹽水罷了,算不得是什麼佳釀。”
“就是一碗清水,加了點白砂糖,再加點鹽。”
說著,從空間中取出了一罐食鹽和一罐白砂糖,放到了兩人的面前。
“這就是白砂糖和鹽,你們想喝了,也可以試著自己調上一碗。”
聽到仙長賜下奇珍,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精神再次一震。
自貞觀以來,突厥屢次犯邊,導致了從山東(崤山以東),到關中的道路不暢。
而關中,隴右一代的百姓,吃的全是從山東過來的海鹽。
道路不暢,大規模的鹽運艱難。
因此,近年以來,關隴一帶,經常鬧鹽荒。
但再缺鹽,也不會缺皇家的鹽。
仙長說的鹽自然就不稀奇。
關鍵是白砂糖。
還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在陸然放手之後,兩人急忙上前,一人搶了一個罐子,抱到懷中。
李世民掀開手中的罐子,看著細雪一般的,純潔無瑕粉末,一臉好奇的問道。
“難道這就是白砂糖?”
說著,抬起三個手指,捏了一小撮,小心翼翼的放都口中。
下一刻,一張臉,立刻像是橘子皮一樣,皺了起來。
滿臉難受的說了一聲:“好鹹。”
說罷,卻捨不得吐出去。
連忙灌了一口糖水,將滿嘴的鹹味壓下去。
然後才驚訝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是鹽!”
說著,難以置信的再捏起一撮,放到口中。
果然是鹹的。
“什麼鹽,竟然會是如此的精煉如雪?”
“難道是井鹽?”
陸然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的少見多怪。
直接開口說道。
“鹽有什麼奇怪的?”
“不管是海鹽,井鹽,池鹽,還是岩鹽,都是氯化鈉罷了。”
“只要掌握了方法,所有的鹽,都能製成細碎如雪的模樣。”
“不可能!”
李世民瞬間站了起來。
“要說岩鹽,這終南山就有。”
“可那是毒鹽。也就畜生偶爾舔一舔。人要是吃了,沒幾天就要拉肚子拉死。”
“更有甚者,渾身發紫,全身腫脹而死。”
“山民,獵人,寧願喝野獸的血補鹽,也不會去吃岩鹽。”
長孫無忌也是舔著手心的白砂糖,一臉幸福的開口說道。
“岩鹽確實沒法吃。”
“想當年,我署理太原馬場,有一個突厥的馬伕,養的馬格外的壯實。”
“後來經過拷問之後,才知道他經常給戰馬舔岩鹽。”
“牲口吃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