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段志玄,長孫無忌一行,興奮的站在山崖之上,像是疼自己老婆一樣,摸著一塊一塊冰冷的花崗岩。
“這怕是有上千萬斤吧!”
“不過一次,就崩下如此之多的山岩。”
“若是要士卒,從山頂之上,往下開挖的話,就算是累死數百,上千人,怕是也辦不到吧!”
段志玄摸著大腿上的傷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種動靜,這天下還有什麼樣的堅城,能擋住huo藥的爆破?
難怪皇上,不放心黑huo藥流出。
就連李世民,已經掌握了不少的化學知識,也對這種情況心驚不已。
不斷的思量著,要不要徹底禁止huo藥,在大唐出現?
就算是不禁,也要嚴控黑huo藥的生產和流出。
否則,一旦落到居心叵測之人的手中,大唐的江山,怕是也要,再起波瀾。
而長孫無忌,看著落石,卻是在想,要如何才能開出另外一條財路來。
巴蜀是天府之國,極為適合甘蔗的生長。可算是得天獨厚。
唯一遺憾的,就是蜀道難行。
若是有huo藥開山,不出數年,就能建出一條大道來。那個時候,還有什麼能阻擋,紅糖鋪滿全國。
眾人心思各異,李靖,卻已經走到了受傷的工匠身邊,仔細的檢視著他身上的傷口。
死亡的戰馬身上,就像是重錘一般,直接被碎石砸爛。
就算是豪勇如同尉遲恭,也難以造成那種傷口。
而工匠的腿上,只是被飛過的碎石擦過,就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衝擊力,給李靖帶來了深深的震撼。
“難怪就算一千五百年後,都依然在用這種東西。”
“也不知道,這後世之人,究竟是怎麼用的。”
“是不是一如我想的,就是用陶罐和碎瓷,扔出去炸人!”
口中唸叨了良久之後,他忽然轉身,直接跪倒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啟稟皇上,臣李靖懇請新建皇家化學監,專門精研化學之理。”
“再在監中,新設huo藥司,專門研究huo藥的應用。”
李靖的一番話,讓沉浸在喜悅中的幾人,慢慢的回過神來。
全都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衛國公素來穩重,一門心思全都放在對外征戰之上,從來都不大理會朝政。
今天,竟然會提議新設朝廷衙門。
這種事兒,一向是中書省的活,莫非李靖,也想要當宰相?
李靖看著幾人的眼神,心知被皇上誤會了自己的心思,當下也不多說,直接扯出了腰間的環首刀,走到了那匹倒斃的戰馬之前。
“嗤!”
抬起手來,當即將戰馬開膛破肚,然後,這才沉重的說道,陛下請看。
見到李靖如此鄭重,這幾人也不禁好奇了起來。
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大將,根本不懼血腥,段志玄甚至是一腳踏在戰馬身上,抓住了戰馬的肋骨,撕扯出了一個更大的傷口。
然後,這才重新看向了馬腹。
“嘶!”
下一刻,倒抽涼氣的聲音,不斷的從林間響起。
“竟然會是這樣的傷口!”
皮肉被撕裂,肋骨被砸的粉碎。
這種傷勢,眾人都有所預料。
可沒有想到的是,翻滾的碎石,直接將戰馬的內臟,扯的亂七八糟,彷彿熬了一鍋雜碎粥一樣。
腹中,沒有半點好肉。
這種傷勢,就算是神仙都難救。
更何況,這只是開山裂石之後,濺起的一塊石頭。
要經過專門的精研之後,造出針對性的武器,還有什麼人,能從如此恐怖的兵器之下活下來?
難怪平日異常穩重的衛國公李靖,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到皇上,明白了huo藥武器的殺傷之後,李靖這才繼續說道。
“huo藥有如此威能,我大唐豈能一點都不重視?”
“伏火硫磺丹,這種東西,只要是個道士,大概都會懂上那麼一兩手,根本無法封鎖。”
“怕是早就傳揚開來了。”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從中發現真正的huo藥。”
“若是我們如今不重視的話,被他人搶先發現。那個時候,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