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戰馬穿上鞋子?
“咯!”
陸然的話,讓尉遲寶琳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差點噎死。
聽聽,這是人話嗎?
要不是眼前的這人是仙人,他肯定抽出腰間的鋼鞭,給他腦殼砸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心中腹誹,臉上賠著僵硬的笑,笑的有些扭曲的說道。
“帝君!”
“這戰馬,要怎麼穿鞋子?”
說著,扭頭看了下自己的腳,從腳後跟上一拽,就脫下了腳上的鹿皮鞋。
一股酸爽的味道,從鞋窩裡面躥出來。
尉遲寶琳閉著氣,嫌棄的往遠處挪了挪,然後對著身邊的烏騅踏雪馬,碩大的蹄子,比劃了幾下,有些洩氣的說道。
“我這鹿皮鞋,套戰馬蹄子上,它也不合腳啊!”
看著尉遲寶琳伸手脫鞋子,旁邊的千牛衛早就心有慼慼的一鬨而散,跑的遠遠的才開始圍觀。
見此情形,陸然也連忙退後。
可就算如此,那股酸腐的味道,依然撲鼻而來。
他連忙大袖一揮,一股清風,將眼前的臭腳丫子味,給全部吹散。
然後,才捏著鼻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趕緊把鞋子穿上!”
“你那皮鞋,就算是合腳,戰馬也不能穿。”
說罷,在袖子的空間裡面,仔細的搜撿了一番,找出一些鐵器,直接在手中,熔成了馬掌的模樣。
這才舉起手中的幾片馬掌,叮叮噹噹敲著說道。
“給戰馬穿鞋子,穿的是鐵質的馬掌。”
“你那鹿皮臭鞋,還是留著自己穿吧!”
大概是在軍中,被人嫌棄慣了。尉遲寶琳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腳臭。
他摸著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隨手將鞋子套在腳上,這才有些驚奇的說道。
“馬掌?”
“這東西要怎麼給馬穿上?”
說著,從陸然的手中,接過一片馬蹄鐵,開始在自己手上比劃。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帝君,你這鐵鞋子,也沒有鞋幫,戰馬要怎麼穿?”
“難道是用仙法?”
話還沒有說完,陸然手中,已經亮出了一枚紫光爍爍的銅釘。然後,笑著說道。
“要什麼鞋幫?”
“當然是用釘子,給釘上去!”
這話一出,尉遲寶琳看著手掌上面的馬蹄鐵,再看看那枚閃著寒光的長釘,心頭一顫,眼前立刻出現了令人恐懼的一面:
一幫人摁著自己,獰笑著用一枚一枚的長釘,將馬蹄鐵,牢牢的釘在自己的手掌上。任自己怎樣哭喊都沒用。
“咳咳!”
他乾笑兩聲,小心翼翼的將馬蹄鐵交回到陸然的手中,開始不動聲色的,悄悄往後退。一邊退一邊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釘子釘上去,該有多疼啊!”
“我這烏騅踏雪,就算是不穿鞋子,也一樣跑的挺好。”
“您真要是想給戰馬穿鞋子的話,不如就選他的馬可好?”
說著,抬手一指旁邊看熱鬧的千牛衛,滿臉嚴肅的說道。
“陸牛,沒聽到帝君,要給戰馬穿鞋子嗎?”
“還不給你的馬牽過來?”
尉遲寶琳個是什麼德行,同行的千牛衛還不知道?
伺候一匹好的戰馬,比伺候自家老爹還要來的用心,誰願意隨便糟蹋?
在他手剛抬起來的時候,圍觀的眾人,早就一鬨而散,藏到了人群之中,根本不給尉遲寶琳半點機會。
他左看看,右看看,留在帝君跟前的,也只有自己了。
無可奈何之下,這才哭喪著臉說道。
“帝君,這馬蹄鐵,可不可以不釘?”
“你說呢?”
陸然雙眼一瞪,有些好笑的問道。
“你剪指甲的時候,會不會疼?”
“當然不會!”
可釘馬掌和剪指甲又有什麼關係?尉遲寶琳撇了撇嘴角。
“你既然不會疼,那馬的指甲這麼厚,怎麼會感到疼?”
“還不快給戰馬牽過來!”
“指甲?”
“帝君說戰馬的蹄子,原來是指甲?”
尉遲寶琳有些愕然。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樣。
“難怪馬蹄裂了,戰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