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算是打架吧,我只是去救了一隻貓而已,被人找上門,總也不能站著捱打,只能算是正當防衛吧?”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蘇枋隼飛也只好隨便說了說,況且他這又不算是撒謊,只是在蘇枋先生的眼裡和打架也沒什麼區別罷了。
“少在這兒耍嘴皮子功夫,把你在正東鳳鎮的那些荒唐的行徑都給我忘了,別給蘇枋家丟人。”
“我知道。我過來之後,難道不是一直都很乖嗎?父親你也該放心了吧。”
明明之前把他丟在正東風鎮,丟給爺爺的時候,一個字都沒有過問過。
蘇枋隼飛看著車外,音駒三三兩兩的學生從裡面走出來,他依然沒有和他們是同類的實感。
或許正如他父親說的那樣,他就是一個爛泥沼澤裡拎不起的傢伙。
在那些好學生的眼裡,不良就是這樣的吧。
“乖?報個道要這麼久?又去哪裡鬼混了。”
“不是鬼混,被人邀請去排球部參觀了。”
蘇枋隼飛隨口回答,卻再次觸及到了蘇枋先生“脆弱”的神經。
“還敢說沒去鬼混?我叫你回東京,是讓你回來認真讀書升學的,可不是讓你繼續做這些玩物喪志的事情的!”
太失禮了。
蘇枋隼飛微微皺眉,可他到底不能這樣跟蘇枋先生說話,那是他的父親。
可提到排球,剛才體育館所見的畫面一一在他的腦海裡重複。
對那樣一群人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失禮了。
從風鈴離開到東京,他順從地接受著蘇枋先生給他安排的一切,從沒有一次的忤逆。
他把一個乖巧聽話的兒子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但此時,他實在是忍不住,嗆了蘇枋先生一句:“排球,也沒什麼不好的吧,好歹是奧運會上的正經專案,還是不要用我來侮辱他們的努力吧?”
於是第二天放課後,蘇枋隼飛再一次站在了體育館的門口。
在黑尾鐵朗驚訝的目光下,笑著遞出了入部申請。
“可以讓我試試嗎?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