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臺的四周,寂靜無聲。
反倒是春秋山的各處,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因為那些劍修的本命劍被強行帶走後,此刻紛紛歸鞘,可把她們給驚著了。
由於春秋山女性成員居多,所以響起的都是陣陣尖叫,此起彼伏,如鶯歌燕舞。
最主要的是,劍修與本命劍本就心意相同,她們能隱約間感覺到本命劍劍靈的情緒。
有恐懼,有厭惡,有敬畏,還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一眾劍修心中都清楚,本命劍可不是裝飾物,是用來殺敵的。
因此,劍靈雖然也各有各的性格,但本質上都不是什麼軟萌玩意兒。
是什麼存在,引得它們恐懼成這樣?
這位墨門的路掌門,究竟做了什麼?
而在春秋臺上,趙志奇的感受是最直觀的。
此時此刻,那把通體漆黑的長劍,距離他的脖頸,只有僅僅幾厘米。
路朝歌剛才若是再向前一步,他便已經死了!
劍域被毀後,所帶來的反噬使得他神魂震盪,如今正處於一種異常難受的狀態。
他強忍著昏迷過去的衝動,與路朝歌對視了一眼。
他眼中的陰戾一閃而過,而路朝歌那歪嘴一笑也在此時恰到好處的收斂。
兩個各懷鬼胎的男人,都很有禮貌的拱手。
“承讓。”
說真的,趙志奇到現在為止,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劍域居然會被本命神通所破。
因為按理說,劍域的層次是高於本命神通的。
但敗了就是敗了,而且敗得一敗塗地!
看臺上的春秋山高層們,見到路朝歌收劍入鞘後,只覺得頗有一種羞憤之感。
堂堂春秋山長老,第六境的高手,居然敗給了一位第四境的年輕劍修。
說句不好聽點的話,路朝歌等於就像是初入江湖的小遊俠,成名都還是最近的事兒呢。
這不是打了我們春秋山的臉嗎!
但轉念一想,這是我們春秋山的男人啊,是自家人。
——哦,那沒事了。
一眾女長老與女執事們,紛紛側目看向了蔣新言,眼神中帶著揶揄與打趣。
“蔣師妹慧眼如炬啊!”
“這挑男人的眼光可以啊!”
“生得又這般好看,將來又必成大器,怪不得能俘獲蔣師妹的芳心。”
蔣新言迎著她們的目光,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那張清冷的臉龐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
相反,她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她本就面板白皙,脖頸纖長,如今下巴微揚著,像極了高貴驕傲的白天鵝。
趙志奇被人扶到一旁,他直接盤膝坐下,開始滋養自己神魂上的創傷。
神魂受創可並非小事,他不敢有片刻的懈怠,否則將留下終生無法修補的禍根。
最主要的是,他這是自作自受,沒人能說路朝歌什麼。
他既然要破除劍域,那麼趙志奇必然神魂受損。
主要是他如果不來這一手“劍來”,轉用劍域的其他方式,其實反噬不會這般嚴重。
只能說他自己玩了一手花裡胡哨的玩法,想要搞一波聲勢,才落得這番田地。
衡音坐在看臺之上的主座上,垂眸看了一眼趙志奇。
他表情平靜,看不出喜怒。
坐在他身邊的一位太上長老道:“看來門下弟子對於咱們這位路掌門很是好奇吶,越來越多的人在春秋臺外面聚集了。”
她就是隨口一說,因為方才神識感知到了。
怎料衡音眉頭一皺,然後大手一揮道:“將禁制解除,讓門下弟子們進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微微一愣。
按照春秋臺的規矩,本來就是有人要上擂臺的話,是准許所有人圍觀的。
想看就看唄。
但畢竟今天的事情性質不同,偏向於家務事。
而且三位太上長老一開始還想著給路朝歌留點顏面,萬一輸的太難看可如何是好。
對於這位生得如此好看的年輕劍修,三位太上長老還是很有好感的,態度別提多慈祥了。
就像男人不管幾歲都愛美女一樣,老女人也是愛帥哥的。
但如今宗主大人做出這等決斷,其實是在給其他人施壓了。
路朝歌還有兩場比試,現在讓門下弟子進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