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用了點小手段。”路朝歌輕鬆隨意地道。
蔣新言與路冬梨在心中同時道:“果然是因為道友/哥哥。”
至於擂臺上,如今一貧如洗的裴淺淺,深刻認識到了一個詞——寄人籬下。
堂堂春秋山聖女,如今淪為墨門陪練。
——《淪陷的聖女》。
這五個字,怎麼看都有點那味兒。
只不過,登上擂臺後,她看了一眼黑亭,並用神識試探了一波後,不由正色起來。
“這個墨門當代大師兄,有幾分古怪。”
她能感知到黑亭的修為,那是因為他就站在那兒,且並未掩飾自己第四境的氣息。
但他這個人,神識卻很難捕捉到。
一旦他動起來,那完全就不一樣了!
——處處透露著詭異!
“這便是路師叔唯一的弟子嗎?”裴淺淺心中驚訝。
小小墨門,竟臥虎藏龍!
她更沒想到路朝歌在教徒弟這方面,也這般強大。
這個男人還有什麼不擅長的?
“怪不得蔣師叔會淪陷。”裴淺淺與路朝歌相處越久,越有這種感悟。
他好像總能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壯舉。
一個壯舉的男人,能不迷人嘛。
裴淺淺收攏了自己的雜念,衝黑亭道:“春秋山裴淺淺,請指教。”
黑亭是個啞巴,只能跟著行禮,並在心中默唸道:“墨門黑亭,請指教。”
下一刻,二人便動了。
裴淺淺那雙小手上緊握著的玉槍聲勢驚人,每一次出手都雷聲滾滾。
而手握長劍的黑亭則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
二人有著鮮明的反差。
從局面上看,裴淺淺無疑從一開始就佔據優勢,她的實力是遠勝於黑亭的。
因為黑亭有著明顯的短板,那就是雖然修為境界高,但不管是劍意還是劍心,都比較弱。
別的不說,光說劍意吧。
路朝歌這個做師父的,在第三境時就已達駭然聽聞的劍意第四層。
而黑亭則不同,他現在甚至還未劍意成型。
魂玉雖然能壯大他的力量,但卻並非是齊頭並進,平衡發展。黑亭的短板還是特別明顯的,而裴淺淺卻截然不同。
不過好在魂玉帶來的修為,是紮實的修為,和那些靠嗑藥拔苗助長的藥罐子還是有著明顯不同的。
黑亭體內的靈力,與那些自然修行的修行者沒有任何不同,他的根基與底子都很紮實,並非無根之萍。
綜上所述,反倒顯得師徒二人也有了鮮明的反差,甚至是兩個極端。
路朝歌這個師父,是當世公認的同境無敵。
黑亭因為明顯的短板,導致同境之戰,他在很多方面會被穩壓一頭。
這讓路朝歌意識到,如果在魂玉足夠的情況下,自家弟子估計要走一條“以力證道”的路了。
什麼劍意、劍心,都是虛的!
就靠澎湃的靈力轟炸!
同境之戰我最菜,那我第四境還殺不了第三境了?
我第八境還搞不死第七境了?
雄厚的靈力,再搭配自帶暴擊的普通攻擊,產生出的效果還是很變態的。
更何況不要忘記,黑亭的影子有多麼的特殊,它現在正在外人面前裝死,可路朝歌心知肚明,它有著不弱於黑亭本人的實力。生死關頭,完全就可以是二打一。
路冬梨與蔣新言在一旁觀戰,同樣看出了黑亭明面上的缺點。
只不過,黑亭雖然缺點明顯,但從戰況上看,裴淺淺一時半會也贏不了。
無他,就因為黑亭自身的特殊性。
這人就跟個鬼魅一樣,太棘手了。
你明知道這人很脆皮,但打不著有什麼辦法呢?
好在這種事情吧,只要多試幾次,總能瞎貓碰到死耗子。
因此,半柱香後,黑亭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摔在了擂臺之外。
勝負已見分曉。
“承讓。”擂臺上,裴淺淺道。
路冬梨看著這一切,開口道:“哥哥,其實黑亭不適合這種擂臺戰。”
蔣新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道友,不如不要侷限於擂臺,讓黑亭放開手腳?”她建議道。
蔣新言已然把黑亭也當作自己的弟子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