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鐘聲在劍宗上空迴盪,一共敲響了九聲。
鐘聲響徹天地,使得劍宗的所有成員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聽到鐘聲後,不少劍宗弟子不由議論紛紛。
“九聲?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不少人忍不住道。
“多久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了?看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發生了。”
九聲鐘聲,便是號召劍宗留在宗內的所有執事級以上的成員,前往議事廳召開緊急臨時會議,這類情況對於青州第一大勢力劍宗來說,還是比較少見的。
它就像是一頭巨獸,尋常的小動靜是無法驚擾到它的。
一道道流光在九天之上劃過,那是一位位飛行的大劍修。
議事廳裡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寧盈也在其中。
這位豐腴的美人用自己那雙媚意十足的桃花眸子打量了一下眾人的表情,發現其餘長老與執事大多都是一頭霧水,明顯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回宗的秦泰執事臉色則極其難看,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此時,一陣打哈欠的聲音在寧盈耳邊傳開,她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懶洋洋的季長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優哉遊哉地往議事廳內走來。
這位老頑童也不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寧盈身邊。
然後他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位置,示意被他佔座的那位長老坐到那邊去。
季長空副宗主是怎麼個性子,劍宗上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家早已經習慣了。
因此,這位長老也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就乖乖地換了座位。
“真是麻煩,也不知道又有什麼事。”季長空稍顯不耐煩。
他的師兄因為身份特殊,劍尊是在另一個層面上甚至地位高於宗主的存在,俗事都無需參加,可以安心靜修。
而他這個掛名的副宗主就不行了,至少要走個過場。
本來吧,對於季長空來說,走個過場也無所謂。
反正第八境的大修行者有著漫長的壽命,平日裡也都無聊地很,就當打發時間了。
但他沒有劍尊師兄的這種超凡特權,這就不爽了呀!
這老頑童和師兄攀比了一輩子,停不下來的。
趁著宗主李隋豐還沒到場,季長空給寧盈傳音道:“寧師妹,過段時間我打算去墨門小住幾日,指導小梨子的修行,你可要一同前往?”
“可以的,我對他們兄妹二人,也是怪想念的。”寧盈笑了笑,同樣傳音道。
她也已有許久未見到路氏兄妹了,心中的確甚是想念。
這位很懂得疼人的豐腴美人,都已經在思考著下次去看望路朝歌時,給他帶點什麼禮物好呢?
“按照朝歌的修行速度,可能再過小半年,就能抵達第三境大圓滿了吧?不如就給他準備一顆破境丹吧。”寧盈面帶微笑。
這個時候,宗主李隋豐終於到了,只是他一進入到議事廳,所有人就感覺到了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李隋豐的臉色很難看,特別難看。
作為劍宗宗主,他一向給人的感覺就是頗具威嚴,喜怒不形於色。
很多人不由在心中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這個時候,不少人也注意到了李隋豐手中拿著一樣東西,那是一把長劍。
一把已經失去了劍靈的已死之劍!
對於劍修的本命劍而言,主人死了,靈劍的劍靈也便跟著死了。
有些人對這把劍還有印象,有些人已經淡忘了。
寧盈倒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劍,對著她身邊的季長空道:“季師兄,這是陳棄的劍。”
寧盈作為劍宗的煉器宗師,劍宗大部分的頂級劍胚都是出自她手,這把劍也是一樣。
她沒理由認錯自己煉製之劍,所以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
“陳棄?”季長空眉頭一挑,心中困惑。
寧盈其實也沒想明白,陳棄不都已經死了好幾十年了嗎。
她很清楚,陳棄是個棄嬰,是被宗主大人撿上山的,因而得名一個棄字。
宗主李隋豐的亡妻姓陳,因陳棄長得很像她年幼時因瘟疫而死的弟弟,所以疼愛有加。
李隋豐與道侶感情深厚,愛屋及烏,所以對待陳棄的態度,也與其他弟子不一樣。
再加上陳棄的確天資過人,又是難得一見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