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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朝歌嘆了口氣,看著陳棄,給了他一個憐憫的目光。
“我猜你身上應該還有神魂類的禁制吧?”路朝歌淡淡出聲。
說著,他的雙眸再次浮現出了淡淡的暗金色。
以他目前的心劍水平,在他的雙眸注視下,能隱約察覺到陳棄神魂的一絲異樣。
但究竟哪裡不對勁,問題出在哪,禁制又在何處,以他目前的等級,是無從下手的。
或許要再升幾級才行。
陳棄聞言,沒有說話。
根據路朝歌的猜測,光看陳棄一人,他都已經死了幾十年了,那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冥王之劍是長達幾十年,甚至是百年的佈局!
因此,這必然是周密的。
劍宗高層中都有內鬼,連劍宗曾經的天之驕子都成了一步暗棋,想必是留有多處後手的。
陳棄的神魂,絕對存在什麼禁制,他一旦真的生出了背叛的念頭,說出什麼關鍵資訊,便會瞬間神魂俱滅!
這是路朝歌透過心劍,以及陳棄先前的諸多反應,得出的結論。
這也等於是加大了冥王之劍的難度。
既然如此……..
路朝歌站起身來,朝著岸邊看了一眼。
那兩名劍宗的內門弟子很堅持啊,還在不斷高呼著“路掌門”,明顯想與路朝歌進行接洽與溝通。
蔣新言走到路朝歌身旁,輕聲道:“朝歌,有人來了,大劍修。”
路朝歌聞言,眉毛一揚。
如果是尋常大修行者,蔣新言不會特地說是大劍修。
她既然這麼說了,應該是根據她的神識探查,已然可以確定,來者是劍宗的人,所以才會這麼說,暗示路朝歌。
路朝歌會意,明白應該是這兩名劍宗的內門弟子,透過了一些什麼手段,把附近的劍宗大修行者給喚來了此處。
對方這麼著急往這邊趕,肯定是奔著陳棄來的。
一念至此,他與蔣新言對視了一眼。
蔣新言沒有說話,而是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管你作何選擇,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路朝歌點了點頭,手持不晚,看向了半趴在河面上的陳棄。
“你知道嗎,因為你們的佈局,我墨門死了多少人?”
“這些人啊,嚴格意義上來看,有的是我的師叔師伯,有的我還要喚一聲師祖。”
“也正是因為你,導致我墨門當年元氣大傷。”
陳棄聽著這些話語,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相反,路朝歌越是這麼說,他心頭反而越暢快。
路朝歌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抬起手中的不晚,放在了陳棄的脖頸旁,眼神冷漠。
他自顧自得繼續說道:“最主要的是,我那爹啊,是個活得很累的人。”
“這世上有的人想得開,不會什麼事情都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攬,但我爹不這樣。”
“墨門越是衰敗,他就覺得身上的擔子越重。”
“每一年去祖師祠堂祭拜,我們在磕完頭後,娘都會先帶著我和小梨子離開祖師祠堂,把我爹一個人留在裡頭。”
“他這人吧,很囉嗦吧,在祖師祠堂裡,也有講不完的話。”
“可能是自責吧,可能是覺得愧對師恩吧。”
路朝歌說著,手中的不晚開始微微用力。
長劍的劍刃割破了陳棄的肌膚。
他每說一句話,劍刃就會微微向內一點點。
這一刻,陳棄的雙眸中,眼神才有了明顯的變化。
心中的暢快一掃而空,他明白了這個劍宗下屬宗門的掌門,竟然真的沒有打算將自己交給劍宗處理!
溫河河畔的劍宗內門弟子們看傻了,那些圍觀的玩家與修行者們也看傻了。
玩家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甚至還覺得萬分過癮。
錢不夠直播間內的彈幕直接就刷瘋了。
“媽的,爽啊!”
“太帥了吧,這也太帥了吧!”
“早就看這人不爽了,一副拽得要死的樣子,劍宗宗主之徒了不起啊?”
至於河畔的修行者們,才真正明白,路朝歌當下的所作所為,究竟代表著什麼。
只有他們才會去深思,路朝歌此刻到底有多麼瘋狂!
一道流光自溫河上空浮現,正有一位中年男子以極快的速度御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