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原那處深峽時,蔣新言便一直覺得那個受傷的女人有些面熟。
她見路朝歌似乎對此事格外關心,一路上便一直在回憶。
終於,讓她想起來自己是在何處於那個女人有過一面之緣了。
“我應該只見過她一次,是在天機塔。”蔣新言用很肯定的語氣道。
“天機塔?”路朝歌暗自皺眉。
對於這個知名的販賣情報,與投資小勢力的組織,路朝歌自然是有所瞭解的。
別忘了,先前宣姬塔主還帶著所謂的“誠意”來尋過路朝歌,表示想要投資墨門,然後被路朝歌拒絕了。
真男人就該入股別人,哪有被人入股的道理?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太把宣姬的出現放在心上,因為天機塔一向就愛投資一些有潛力的小勢力,那時候的墨門還名聲不顯,路朝歌也只是對外展露了一部分,才剛剛小有名氣,被天機塔關注也很正常。
只是,如今又涉及到了天機塔,就有了非比尋常的味道。
聞著腥味了。
蔣新言繼續回憶道:“那次去天機塔,應該是與門內的何師姐一同前去的。”
“她需要購買一份情報。”
“何師姐?”路朝歌覺得事關重大,每一位人物都要問具體些。
裴淺淺在一旁補充道:“就是我們春秋山的何蓮長老啦。”
路朝歌聞言,心中瞭然。他對於這位女長老還是有點印象的,他前世與她也見過幾面。
這位女長老修煉春秋山功法後,被放大的人慾是控制慾,是個比較難相處的人,還因此有了重度強迫症。
路朝歌作為一位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男子,很不受她待見。
當然,以路朝歌的性格,你不喜歡我,我肯定也不會喜歡你,就算胸再大也不行。
都說有容乃大,這位長老的性格和身材,倒是有著鮮明的反差。
不過也正因如此,她實際上也是一個很注重細節的人,由她去負責情報相關的事宜,倒也合適。
蔣新言那時候就是順路,也便一同前往了。
她看著路朝歌,繼續道:“那日接待我和何師姐的,便是先前那位女子。”
“她叫雨柔,乃是天機塔的十二位塔主之一。”蔣新言道。
路朝歌聽到這裡,眉毛忍不住上揚。
“又是塔主。”他在心中道。
對於塔主親自出來接待何蓮與蔣新言,路朝歌並不意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是四大宗門之一的長老與執事,本身實力又強,屬於貴客中的貴客。
而且春秋山都需要花錢買的情報,想必也很值錢,價格不菲,是筆大買賣。
“天機塔,雨柔塔主。”路朝歌喃喃自語,眼神深邃。
她出現在冰原,一切就變得非比尋常起來。
難不成,天機塔也是幕後勢力之一?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事情也就更為棘手了。
裴淺淺本就是鬧騰的性子,在聽到二人對話後,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參與到話題裡來呢?
她抬起頭來道:“天機塔?我聽聞天機塔的十二位塔主之上,好像還有一位神秘的閣主?”
蔣新言點了點頭,道:“是的,天機塔成立已有千年,但每一任閣主都很神秘,極少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幾乎沒人見過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物。”
“每一任天機塔的閣主,都有著共同的稱號,大家都稱其為天機散人。”蔣新言說著。
“那另一個師叔你沒有看清楚的人,會不會就是天機散人?”裴淺淺眼睛一亮,立刻道。
“難說。”蔣新言想了想後,道:“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路朝歌抬頭看了一眼夜空,若有所思,但又一言不發。
………
………
北州,天機塔,密室內。
天機散人坐在主座上,雨柔塔主則坐在副座上。
在服用完丹藥後,雨柔塔主的臉色有了好轉,至少不再毫無血色,多了幾分生機。
她大腿處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沒那麼快痊癒,如今還隱隱作痛。
這雙腿是雨柔塔主全身上下最驕傲之處,筆直卻又不失肉感,同時,還很白嫩。
到時候為了不留疤,估計還要再去上點靈藥才行。
天機散人坐在主座上,面色陰沉。
他還在想著自己無法卜算蔣新言之事。